,万一子骏被肉圆传染了什么疾病,自己真的要后悔一辈子。
她焦虑的脸色被子骏看得一清二楚。子骏没想到霖铃竟然这么在意他,一点连伤都算不上的小刮痕都紧张成这样。
他一时间有点手足无措,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霖铃把子骏的手翻来覆去检查了半天,心里还是不放心,就对子骏说:“你等一下。”
她到里屋拿出几贴现代带过来的创可贴,撕下一片轻轻贴在子骏手上被猫抓的地方。
子骏呆呆地看着她的操作。他完全不明白她在干什么,但是却动也不敢动。
霖铃贴完创可贴后,又把剩下的几片递给他,叮嘱道:“这些是涂了药的布。剩下这几片,你每天换一片贴,就贴在伤口上。还有,如果你感觉身子有什么不适,要立刻告诉我,知道么?”
子骏看着她的眼睛,呆呆地应道:“是。”又要给霖铃行礼。
霖铃心里莫名有些烦躁,抓住他的手臂说:“你不要这么客套了,快回去休息吧。”
子骏走出鹅毛斋时,整个人还是迷迷糊糊的。他走到宅子门口的梨树旁,忍不住停下脚步,仔细看了看手上贴的药布。
药布小小的,凉凉的,贴在手上感觉挺舒服。
他又回头眺望鹅毛斋的方向,看了好久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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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过去后,霖铃又过了几天安生日子。胡文柔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她终于抛弃道德枷锁卖掉了苏东坡的字画,然后…赚了一大笔钱。
这样一来,她手头的钱已经足够给李之仪看病,也不用霖铃每月给她寄钱了。
霖铃的手头一下子宽裕起来,又给自己添了几件生活用品,什么暖炉油毯之类的,再给肉圆做了一个暖暖的窝,小日子过得不要太美。
有一天,她吃完早饭后溜达去洗心斋备课。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孔寅在房中大吼大叫,貌似又在训学生。
霖铃皱皱眉头,忍着心中的厌恶走进洗心斋。
刚一进去她就傻眼了。
只见地上跪着五个学生,分别是子骏,常安,王燮,左廷和朱勉。
孔寅手里拿着把戒尺,徘徊在他们身边大声呵斥着,胡子气得一翘一翘的。
除了孔寅,祝山长,岑观和何净也在房中。祝山长坐在椅子上,紧锁眉头怒视着几个学生。何净正在喝茶,看上去倒比较悠闲。
他见霖铃进来,抬头对她笑了笑。
霖铃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热血一股子往头顶冲。她三两步走到子骏几个身边,对孔寅质问道:“他们犯了什么错?你为什么让他们跪在这里?”
孔寅脸色铁青地瞅霖铃一眼,冷冷道:“你斋里的学生半夜不睡觉,躲在号舍里偷念Yin书,难道李先生不知道吗?”
“什么?!”霖铃简直觉得不可思议,又去看祝山长。
祝山长抬头看看霖铃,指指桌上的一本书,道:“孝仁昨天查房时听到他们念的,就是这本书。”
霖铃忙走过去一看,竟然是一本《金瓶梅》!
她脑子里一团毛线。这本书不是她给王老爹看的吗?怎么王老爹重新刻印了一个版本,还被王燮他们拿到宿舍里夜读?这都是什么操作?!
孔寅脸色铁青地看看地上跪着的几人,怒道:“小小年纪不钻研经文,却沉迷这些yinhui读物!伤风败俗心智歪曲!说!这本书是谁带进来的?!”
他拿着戒尺在桌案上猛拍一下,把众人都吓了一跳。
他逼问几次后,朱勉有点撑不住,朝身边的王燮看了一眼。
孔寅立刻收到信号,走到王燮身前喝道:“王燮,是不是你!”
王燮顿时也有些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