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70(25 / 30)

下交叠,同她的语气一样温柔而坚定,“若将一部分的恨寄托在我身上,能让阿姊活得轻松些,也好。”

“不不我不是怪你,你那时还小,更怪不得伯父,大家皆是被奸人所害我只是”

她着急解释,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因自己那些隐秘的心思而羞耻。

“阿姊是觉得,为何我能忘却那些苦痛,活得这样轻松?”

以及她身边有那么多真心相待的人,自己却只有她一人,这种不平衡。

乔妘怔怔说不出话。

乔琬手下握得更紧了:“我与阿姊一样,从来都没有忘却那一日那些本该鲜活的人,阿娘、阿爹,二叔、三叔,阿兄,阿桓弟弟”

“阿姊,二叔在黄泉之下,难道忍见剩下的生者离心?阿姊的恨,不妨对着陷害乔家的幕后真凶。”

“真凶”

乔妘蓦然抬头。

乔琬细细与她说了黄郸此人,又将前恩后怨说与她听,“刚出宫那会,我也满心想着,若有朝一日找出幕后推手,就算豁出性命,也要与他同归于尽。也曾去黄府走了一遭,只是如今,却改了念头。”手里的秘药足够致命,只是机会只有一次,赔上性命杀了黄郸的妻儿又如何,他本人依旧安然无恙,甚至还能因此得朝廷安抚,过段时日,再娶新妇,得不偿失。

乔妘震惊之余,深觉羞愧。

自己一面介怀对方放下得太快,一面却什么也没做,只知道自怨自艾哪来的脸?

幸好有酒意做遮掩,脸上绯红也可以借口是因为喝多了。

“逝者已逝,生者更应该带着他们的期望好好活下去,我们是乔家最后的指望,阿姊。”

乔妘在她的注视下,郑重的、缓缓的点了点头。

静默片刻,乔妘实在忍不住打了个小小的酒嗝,二人大眼瞪小眼,气氛陡然轻松下来。

乔琬笑道:“我原以为,阿姊今日会卖了我,便正好借何麟此人造势不过,阿姊没有将方子告诉何麟,我心里更高兴。”她觉得何麟不对之后,便叫鲍管事留意,顺藤摸瓜,果然蹲到了他趁夜出去与黄记的人见面。

乔妘心虚地咳了声,她虽最后确实没说,但心里,不是没有动摇过。乔琬肯定也是从她这几日的表现上猜到了,否则又怎么会说那句“君子论迹不论心”来安慰她。

“他这人性子急躁,急于求成,我今日拒了他,他定会找别的法子。”

乔妘主动道。

这些天接触下来,乔妘对他的反应可谓了如指掌。

“那便让阿岁他们守着,抓个现行最好。”

二人相视一笑。

第69章 不和解

乔妘高门出身,虽家道中落,傲骨却仍在,又怎会为这种市井无赖的小恩小惠所打动。

心结解开,有乔琬的机灵,她的缜密,表面上仍和从前一样,二人没何麟发现什么不对,暗中布置,阿岁与几个伙计轮流蹲守后厨,不负所望在三天之后将偷偷打包了没卖完的剩汤的何麟逮了个现行。

没想到鲍管事看着年轻,竟还是审讯的一把好手,威逼利诱之下,何麟招出了黄管事与他接头的位置。

便用一根绳索牢牢缚在他腰上,让他走在前面,鲍管事等人在后面不远不近地跟着。因着夜黑,二人自知此事见不得人,更是不敢掌灯笼,故根本看不清他腰间绳索。

等到了地方,黄管事早已等在那儿,正焦急地来回踱步。

一见何麟,便迫不及待问道:“东西呢,带出来没?!”

何麟抖着嗓子答道:“来了。”

黄管事以为他是紧张,哈哈笑两声:“好小子,没白养你!”

还没来得及接过何麟怀里东西,就被不知从哪蹿出来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