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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法甚至比单独精煮一种还要更好吃,后味足。

吃羊杂碎就是吃他的血性、野味,若清洗得太干净,就没意思,但也不能随便洗洗,那样太膻、太腥,常人不敢下口。

所以比起煮来,反而是清洗更费工夫。

趁着刚从大锅里捞上来的热乎劲,就着花卷馍馍,就是一顿丰盛的夜宵。

自冬至日后,温恪长公主又来了好几次,几乎每日下午接近晚食时候乔琬都能听见她马车上挂的铃铛声,随后便是一阵香风,入店内,坐下,点锅子,一气呵成,每每都要坐上一个时辰才舍得走。

起先她本还避着些,后来有次躲避不及,对方进店时正与从厨房出来的她打了个照面。

不过,温恪长公主并未认出她,自这日起她便也不躲了。

温恪长公主很明显是在等人。

乔琬看着每日明显多出来一截的进账,心情舒畅,连带着将温恪本人都看顺眼了。

只是心里奇也怪也,难道徐璟这厮是有千里眼,知道有人在蹲他,所以才这么些天都不露个面的吗?

再说了,凭温恪长公主的身份,要召见一个四品官员,不是很容易?何必在此苦候?

就这么混了七八日,叫温恪长公主本就略显丰腴的脸蛋又圆了一圈,才等来了那个神秘的男人。

徐璟却不是故意避着谁,接下来他很有可能要接任祭酒一职,所以整日加班到很晚才能回府,是真的没有时间。

今日自然也要加班,不过是想着出来吃个饭,放松一下连日来坐伤了的肩颈,一会还得回去继续——就是在古代,公务员也有写不完的材料。

他从容走进一锅炖不下。

进来的时候,第一眼先看见的温恪长公主,不怪他,实在是温恪长公主打扮得太过珠光宝气,华丽夺目,很难不注意到。

绯色大袖裙衫,衬着微微丰腴身材,竟有几分杨妃之姿。——这是乔琬的脑补。

徐璟顿时想起来这位公主曾经的纠缠,过了几年安生日子,以为对方失了兴趣,没想到竟找到国子监来了。

刚才还算不错的心情瞬间被浇了盆冷水。

杨妃之姿的温恪长公主却没多少平日里的架子,坐在食案前,一口锅子热气蒸蒸,桌上摆满了涮菜,左右各立一个侍女服侍她用膳。

看见他来,温恪长公主的眼睛明显亮起:“徐司业,好巧。”

徐璟扫一眼店内,乔琬缩在柜台后面,安安静静的提笔写写画画,头也不抬,恍若未闻。

淡定只是表象,实则她手下不停,是将这几日温恪长公主在此的花费给算了出来——努力降低存在感,顺便找点事儿做,为了不那么无聊,故算着玩。

咳嫣红阁的花魁有百金一面的,这位徐司业足足让温恪长公主花了五六十两银子,才见上了一面,总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

徐璟再不愿,也得上前见礼,对温恪长公主微微颔首,如姜亭晚一般称她“五娘”。

“徐司业也爱吃这里锅子吗?”温恪长公主挥退侍女,笑盈盈问。

温恪长公主手虚点一下坐席,徐璟只好在她对面坐下,面前锅子沸着白雾,遮住了两人的脸色,徐璟瞧不见温恪长公主面上绯红,温恪长公主亦瞧不见他一片冷淡。

或许是瞧得见的,只是二人权当看不见。

温恪长公主虽没有给乔琬眼神,但为了避免尴尬,她自觉拉走了季管事,去厨房避避。

“徐司业这么晚才吃饭,国子监的事这么繁忙么?”厨间外传来温恪长公主含笑的声音。

“岁试将至,年年如此。”徐璟的声音依旧疏离。

“徐司业果真辛勤,朝廷正需要徐司业这种勤勤恳恳之人。只是再忙碌,也要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