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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给人留面子。太过冒进。”

徐璟微微一笑:“臣方来时,黑白二子僵持不下,陛下身在局中,担忧牵一发而动全身,故瞻前顾后,忧虑重重。臣孑然一身,旁观知唯有不破不立,怀破釜沉舟之心,才险险抽身。”

二人论棋,又不似论棋,以棋道入朝局。

微笑着相视片刻,官家终于又重新执棋:“让朕看看你真本事。今日你若赢了,便不追究你合谋御史言官之事了。”

徐璟不动如山,垂眸轻道:“陛下,仅仅只是不追究而已么?”

“那你想如何?”

“陛下,三年前张少卿一案,实则与十年前废相乔裕安一案路数如出一辙”

徐璟喉头一滚,揣摩着官家神色,换了个话题,“郑家之事并非杜撰,人证物证俱在臣只是,费心收集了些,且这些仅仅只是九牛一毛。”

“朕知道,”官家和缓了脸色,拍了拍这个他极看重的年轻臣子,“世家之腐朽,根深蒂固,只可徐徐图之。朕越不急,越能将他们给养肥,届时便犹如待宰的羔羊。只是,”

“朕当初或许不该循了李祭酒的心意,叫你去刑部似乎更合适些。”官家顽皮一笑。

他今年也不过三十来岁,是先帝第六子,性情温和,算是半捡来的皇位。

这些权御之术,从未有人教过他。所以,时至今日他依旧在摸索着该如何当好一个皇帝。

正如徐璟指出的那样,他瞻前顾后,忧虑重重啊!

这一日,官家与徐璟敞开心扉聊了许多,聊他的顾虑和谋划。

黄、郑两家的下人都被主人家警告了一通,最近夹着尾巴做人,对火锅店也没了模仿的心思。

乔琬不知道朝中如何,阿余回来后,狠狠夸了阿年当时急中生智提醒她那几句话,乔琬也跟着夸,将人夸得不好意思地把自己关在屋里不肯出来见人。

隔壁杨记的刘管事给她送来了一箩筐的螃蟹,顶盖肥。

中秋前后的母蟹是最好吃的,蒸熟后蟹黄红硬,肥得流油。

但这里足足几十只,自家吃不完,又是白得来的,不好拿出去卖。

乔琬送给胡娘子几只、邱娘子几只,还给跑腿的兄弟们一人分了两只,余下十几只自家吃。

她又规整了下外送员的队伍,自从加了外送的业务,店里甚至有些忙不过来,雇了两名妇人做后厨帮手,其中一名就是詹汪的妻子崔氏。

另一名姓马。

马娘子和崔娘子聊得来,人也勤快,时常边聊天边干活,一下就把手头的事而做完了。

乔琬因此还听到了不少村头八卦,类似谁家的男人又去吃花酒啦,被媳妇追着打了半条街,又类似谁家的媳妇在家闲得长毛,出去找零工做活,反倒被骗了钱,丈夫气得三天吃不下饭。

通常乔琬听过抿嘴一笑就是了,这天竟还听见个熟悉的名字。

许久不见,阿雁竟与李寿闹起分居来了。

八卦的腿跑得比胡娘子还快,当日下午胡娘子就神神秘秘带着手里的绣活来了,一边与她分享这件八卦,一边纳鞋底子。

是熟客,阿余与阿年也没回避,趴在桌边一边看乔琬用蟹八件给她们剥清蒸螃蟹吃,一边听八卦,手里还捧着个蟹酿橙挖着吃。

一勺擓进嘴里,鲜得眯起眼,好悠闲的日子!

第38章 菊花火锅

起因是李寿上山伐木头的时候救了个女人。

这女人是住一条巷子里的寡妇林氏,三十多岁,风韵犹存。

当日梦见死去的相公了,才上山给他烧纸,迷了路,又被猎户设下的捕兽夹给夹住了脚,呼救时被李寿听见了。

李寿给人救了出来,临时敷了点草药,因伤口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