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他来搞定, “我喜欢的, 以后咱们两个一起玩。”
尤康胜看了他一眼,迟疑了两秒钟, 笑着拍了他肩膀一下:“还是你有眼光。”
杜庭政脱身离开,几人一起登机,坐好以后蒋屹突然问:“安排什么人。”
“嗯?”杜庭政拧着眉还没来得及松开,迟疑了一秒钟才干巴巴地说,“啊,不是什么好人。”
蒋屹调整了一下姿势,望向外面胡乱拍打的树梢,盯着拍翅离开的麻雀道:“会飞是不是很自由?”
杜庭政现在承受不了一点突发情况,蒋屹只要稍微表现的不对劲,他心脏立刻就会加速狂跳。
“北郊那边有人工崖,有索道和降落伞。”杜庭政坐在他旁边,转过身对着他,“回去我们一起去体验一下,行吗,喜欢可以经常去。”
蒋屹把眼罩拿出来戴在眼睛上,又往后靠了靠,像是要准备补觉。
杜庭政看了他一会儿,刚一开口:“蒋屹……”
“不去。”蒋屹打断他,摆摆手,既没有兴趣,又没有耐心地说。
杜庭政把后半句话咽回去,将薄毯展开,给他搭在了身上。
没过几天就是清明。
清明那天杜庭政照例要去扫墓。
天气已经暖了,蒋屹里面穿着单薄的线衣,外面套了厚实的外套。车停稳后他望着窗外没动,头靠着车窗,像是在出神。
杜庭政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他动弹,便耐着心问:“要一起下去吗?”
蒋屹听到他的声音动了一下,靠着车窗闭上眼,没回答他的话。
他这段时间总是爱答不理,杜庭政不适应但是习惯了。
下了车,杜庭政在车前望着远方站了片刻,然后顺着路朝着墓园里走去。
夹道两侧的花已经换了品种,春天的主场是迎春,在阴沉沉的天幕下开得小巧而烂漫。
上次蒋屹跟着一起来,回去的路上用番红花和南天竹扎了一束花,祝他快乐和健康。现在番红花已经完全不见了踪影,想来当时的祝福也应当不是真心的。
杜庭政沦陷在回忆中,慢慢停住脚步。
金石跟着一起停下,好奇地望着他。
杜庭政看着四周的花丛出神,直到金石提醒他:“天气预报有小雨,待会儿可能要下雨了。”
杜庭政回过神,嘴角低垂,看上去心情格外不好。
片刻后,他才抬步继续朝前走去。
短短一段路,他脑海里频繁浮现之前的蒋屹,并且开始怀念以前意气风发的他。
蒋屹在车上待着的时间不短了,但是道路尽头仍没有出现杜庭政返回来的身影。
他伸手推开车门,声响惊动到了司机。
“您去做什么?”司机惊讶并戒备地问,紧随其后下了车,为他把车门彻底打开,“是去卫生间吗?”
蒋屹下了车,司机张望远方,没看到杜庭政回来的身影,站在他身边有些紧张。
蒋屹暼了他一眼:“我去看看。”
司机连忙关上车门,跟着他一起去。
清明时节墓园里最是人多,只是行人匆匆,神色都是一脸肃穆。
蒋屹被这氛围感染,冷脸越过迎春盛开的十字转角,在大片的刚刚发芽的垂柳下穿行,直到看到杜庭政黑沉沉的身影。
蒋屹没过去,远远地站在垂柳的阴影下望着那里,杜庭政站在一处墓碑前,身板挺立,指尖微蜷。
石碑前放了一束花,因为角度的原因,看不清楚,隐约探到一点黄色,有些像是向日葵。
这令人联想到墓里的主人应当是位明朗的女士。
蒋屹站在原地没动,静静看了片刻。
阴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