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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意赶紧赶慢回到宫里, 雪嬷嬷见到她,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颤悠悠地走过来, 握住她的手:“三殿下,您再不回来,老奴可要心疾发作了。这半天,老奴就像是悬在油锅上的蚂蚱,随时要掉下去。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雪嬷嬷, 辛苦你了。”云意抱住她。

“殿下这一趟,玩得很高兴嘛。”

云意笑了笑:“玩了一趟回来, 觉得宫里的花都变美了。”

初水不等两人聊下去, 忙道:“殿下, 赶紧沐浴换衣服罢, 换完再聊。”

初雨捧着衣裳猛点头。

云意莞尔,跟着初水初雨走了。

寝宫的浴池用白玉砖石砌成, 四周各雕着一只凤头, 此刻, 源源不断的温水从凤头流入,慢慢注满浴池。

云意脱下衣裳, 走进浴池, 舒服地喟叹一声:“这一天可累人了,我脚都酸了。”

初水走到云意身后:“奴婢给您按按筋?”

云意靠在浴池边, 指了指肩膀:“从这里开始。”

初雨一面放花瓣, 一面说:“殿下, 您不知道,今日可险了。宴会结束, 陛下想要过来看看您,都快走到宫外了!幸好遇上了小皇子,小皇子牵着陛下,蹦蹦跳跳往三侧君那边去了。”

云意偏头想了想:“他似乎很久没出现在人前了。”

“是的,三侧夫自从去年感染风寒,就一直静养着,深居简出。听那边宫里的下人说,三侧夫瘦了一大圈,以前的腰带都不能用了。”

“三侧夫是武将出身,年轻的时候英武非凡,很得皇上宠爱。也就今年的武状元,能与他媲美。”初雨摇头晃脑。

初水看着她笑:“你是见过三侧夫年轻的时候?这么笃定。我看宫中上下,见过武状元的人也寥寥无几。”

初雨鼓起嘴:“陛下身边的老人也这么说,他们既见过三侧夫年轻的时候,也见过武状元。”

“好好好,你说得没错。”初水转头一想,奇怪道:“武状元似乎没去赴宴呢,宫中的宴会也敢不来?”

眯缝着眼享受的云意,耳朵不自觉地竖了起来。

初雨撒完花瓣,抱着空篮子放到一旁:“听说是比武之时受了点内伤,要将养几天,陛下很是关心,还送了些补品过去。”

云意心里嘀咕:澹台桢受伤了?她一点儿也没看出来呢。抓着她的手那么有力,怀抱又那么宽阔。

“咦,殿下,你怎么脸那么红?水烫了?”初雨疑惑地划水试探:“不对啊,水温刚刚好呢。”

云意支支吾吾:“只是有点闷而已。”

初水看着云意,忽然低声说:“殿下,奴婢明白了。”

云意抬眸,心里有些乱,她表现得很明显么?初水都看出来了。

“您是不是担心陛下对武状元有意呀?”

这都行?云意震惊地看着初水。

“您的担心也不是没道理。”初水认真地分析起来:“武状元美姿容,高武艺,很容易令女子动心。不过,武状元看起来冷冰冰的,似乎不通情爱。”

初雨叹气:“这样的话,以后三侧夫的处境,就越发艰难了。”

得得得,你们还刹不住车了!云意听她们说得越来越离谱,赶紧拂开身前的花瓣:“别聊了,我想起来了。”

初水应了一声,扶着云意上岸,初雨一面拿巾帕一面怪道:“您以前最少要泡半个时辰的。”

“我累了,想早点歇息。”

“好,那奴婢们快些。”

初水给云意换上海棠红的寝衣,松松套了件珊瑚红的纱衣,扶着云意回房。寝居早已布置妥当,雪嬷嬷亲自拿了巾帕给云意擦拭濡湿的发尾:“殿下要不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