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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晒了一个多时辰,差点昏倒。”

丛绿踌躇一会儿,还是放下手中的东西:“那么我让珍娘过来陪姑娘。”

云意莞尔:“又不是三岁小孩,一定让人陪。我这有给郡王写好的信,刚好你一并拿去。”

“是,姑娘。”丛绿只好接过来,去往门口的一段路上,丛绿想了很多事,一会儿是密林之中的相救,一会儿是云泽郡白玉兰花下的剖白,一会儿是他昨日呆立当场的眼神。

他今日来寻她是做什么呢,恩断义绝么?丛绿深吸一口气。

很快,门外挺拔的身影映入眼帘,丛绿定了定神,行礼:“世子爷,奴婢——”

话到一半,澹台怀瑾翻身上马,将丛绿拦腰抱走。门口的护卫倒吸一口凉气,等回过神来,连人带马都没影了。

护卫们面面相觑:“要禀告郡王妃么?”

“那可是世子爷,禀告了郡王妃,你敢去找么?”

“算了,那还是当做看不见罢。”

丛绿悬在马上,呼呼的风景略过,她咬牙道:“世子爷,你疯了不成!”

澹台怀瑾充耳不闻,单手压着她。丛绿不敢乱动,只得忍着。

好不容易等到马停下来,澹台怀瑾抱着丛绿下来,丛绿刚站稳就甩开他的手:“世子爷,您要杀要剐,给个痛快!”

“我只是想找个无人的地方同你单独说话——”澹台怀瑾小心翼翼地问:“你的那位心上人,现在在何处?”

“在虞国。”

“既然他在虞国,为何眼睁睁地看着你陪嫁来温国?既然得了你的身子,为何不与你成亲。”

“他——他——”丛绿答不出来,随口说的一句谎言,很容易就戳破了。

澹台怀瑾的眉目染上笑意:“果然,你是骗我的。”

丛绿失笑:“骗不骗你又有什么干系,我后面那句话是真的,我已不是黄花闺女了。”

澹台怀瑾不说话了,静静地看着她,丛绿被他看得十分不自在:“世子爷问完了么,奴婢还有事,先回去了。”

马儿在悠闲地吃草,四周草木萋萋,丛绿看了一圈,发现她根本认不得回去的路。

自来到浮莲居,姑娘从不出去,她也就一直在浮莲居待着,浮莲居外是圆是扁毫不知情。方才澹台怀瑾忽然抱她上马,她又惊又急,根本没法留意路线,这下可糟了。

一只手攀上她的肩头:“丛绿,别躲了,面对我好么?我的心昨夜裂开了,我小心地把它缝补好,又过来找你了。”

草地上的野花簌簌而动,仿佛是在窃窃私语。风中飘来一片绿叶,正好落在澹台怀瑾的手背上。

丛绿怔怔地看着这片绿叶,心里似乎煮着一锅水,澹台怀瑾的每一句话,都是一把火,烧得水咕嘟咕嘟地冒泡,最后沸腾起来。

既然都要离开了,还有什么顾虑呢,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天长地久不可得,不如图那一时欢愉。

澹台怀瑾正要甩落绿叶,冷不防另一只柔软细弱的手抚上他的面容。

“丛绿,你——”温热的呼吸贴着他的脖颈攀援而上,将他的话吹散。随后,榴花般的唇就要印下烙印。

“等等!”澹台怀瑾从翻滚的情丝中勉强拉出一丝理智:“此时此地,不妥。”

“为何要去思考妥不妥呢,快乐就好了呀。”丛绿拉着澹台怀瑾的手,伸进自己的衣襟,缓缓停在耸动的某一处:“怀瑾,你不想要么?”

理智绷然弦断。

第059章 第五十九章 举杯浇愁

北盛, 四方驿馆。

文令秋与洛子修并肩坐在庭院的枫树下,相顾无言。四方驿馆,如今只住着虞国的使臣, 空旷得很。偌大的庭院空空落落,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