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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尽鬓边春 玉枕无 80409 字 1个月前

回吧。”

容消酒脚步一顿,还不等开口,身后跟着的刘妈妈却抓住他言语漏洞,率先回嘴。

“可是侯爷吩咐了不许人入内的?”

横舟看了眼容消酒,作揖的手暗暗收紧。

一想到商凭玉的吩咐,他咬咬牙,遂而低眉摇头。

刘妈妈来了底气,轻哼一声,面上难得生出怒色:“那便是你自作主张,干涉主子行事。”

说着,将他逼退到角落,临了朝容消酒行一礼,示意她入内。

横舟不着痕迹白了刘妈妈一眼,嘴上依旧朝容消酒念着:“大娘子还是不进去的好。”

“大娘子三……”

不等他说完,便被刘妈妈拿手将嘴捂上。

容消酒挑眉,见着横舟反应那般大,倒真有些打退堂鼓。

刘妈妈却腾出一只手朝她招了招。

“您莫听这厮胡说,您是主母哪里都去得。”

容消酒将她的话听进耳内,瞧着那紧闭的门,抬起手却又顿住。

刘妈妈在一旁看着,跟着心里着急。

同样着急的还有横舟。

他被吩咐守在门外,就是为等容消酒过来时,嘴上阻止她进门,实际又要设法让她入内。

刘妈妈一来,倒也让他省了不少事。

只是眼见着事即将成,容消酒便要敲门入内。

临到最后,她却收回了手。

“我下回再来。”

她话音刚落,刘妈妈和横舟瞬间心凉了半截。

敢情他二人辛辛苦苦好半晌,最后一无所获。

容消酒转身要走,正此时,门被打开。

开门的是商凭玉,他垂着眸,推门的手此时系着上襟扣袢。

他额间发丝凌乱,原本高束的墨发此刻垂落下来,坠成马尾。

“姐姐怎来了?”他说话时,甚至没抬眼。

那本就殷红的唇渗着血丝,像是被人咬破的。

站一旁的横舟听见自家主子言语,长眉微挑。

明明这人早提前知晓大娘子会过来,甚至还吩咐他在门外候着,此刻见着人真如他盘算的那般出现,竟还能装出几分懵懂来。

这本领,旁人是学不来的。

横舟心中感慨,不由自心底生出几分钦佩。

容消酒视线定在他唇边,怎么也移不开眼。

莫名的,她心头生出几分憋闷,深吸口气才得以缓解。

好片刻,她从齿间硬生生挤出三个字:“冒犯了。”

话说完,她只想逃,也不等他回应转身就走。

商凭玉皱紧眉峰,显然对她的反应极不满意。

“姐姐行事还真是干净利落,毫不留情。”

越说到最后,他咬字越重。

容消酒背对着他脚步一顿。

正不知说些什么,就听他又继续开口:“姐姐不是有事要问我?”

“你只有这一次机会,若走了,再想从我这儿打听消息是不可能了。”

闻声,容消酒深吸口气,这人还真是将她看得透透的,她什么心思想法都被洞悉了个清楚。

思及此,她认命转过身。

她刚走上前,房内的从乐走将出来。

从乐朝她颔首,视线交汇时,眼中一如往常的平和亲切。

只是这从乐在转看向商凭玉时,那温和的眼神说教收回,取而代之的是生硬的谄媚。

是了,生硬。

对商凭玉的讨好倒像是装的。

既然不喜欢,为何上赶着讨好?

容消酒有些不解。

正疑惑时,从乐自她身侧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