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0(19 / 29)

烧尽鬓边春 玉枕无 84549 字 1个月前

没甚偏好,唯独对霜桐居士的画爱不释手,若有人要毁坏他仅存的偏爱,便是国公夫人他也处置得。

第37章 嫌弃

赵集扑哧一笑, 狭长的眸子却阴沉得可怕。

“去,那便请商侯家的娘子入殿来,朕倒要看看她添了个甚模样。”

他说这话时, 心中却已盘算好该将这胆大妄为的女子打成甚模样。

众人皆察觉圣上已发怒,不自觉的将视线投向座在一旁的商凭玉。

便见他毫不在意的模样, 不疾不徐地端起茶盏饮入喉中。

众人暗道,此人一定是在强装镇定, 心下怕是早已慌乱成热锅上的蚂蚁。

赵温奚懒洋洋地倚坐着, 他亦同众人所想。

他故意当着众人的面, 将商凭玉娘子犯下的罪过言说出口,为的是给商凭玉一个教训。

前几日, 他便察觉到商凭玉同七皇子走得极近,大有放弃他投奔七皇子之意, 他便要商凭玉明白, 若不全心全意归顺于他, 那便亲手将其一切都毁绝。

*

不移时,容消酒被押跪在殿前。

众人视线掷在她身上,似要将她灼个千疮百孔。

商凭玉垂着头, 素手转着茶盏,显然不想理会此事。

跟着容消酒入殿的宫人, 将那被脏污的画捧到圣上跟前。

赵集只瞧了画轴边缘的墨渍, 方将压下去的暴怒,此刻又迸发出来。

“商家娘子,你好大的胆子。”

容消酒抬首,挺直腰身, 语气不卑不亢:“启禀圣上,此画非民女所污, 民女不过在污画之上尽力对画作进行修补。”

赵温奚哼笑一声:“听闻商家娘子亦是执画笔之人,不过画的是喜神,你这样的手不知沾了多少逝者的死气,怎配沾染这风雅画。”

“况且便是画院的翰林、侍诏都不敢对霜桐居士的画作进行修补,你区区一妇人,哪来的豹子胆,敢擅自涂改。”

此话说出殿内不少人的心声,却也不免又再次将眼神投向商凭玉那处。

此时的他,只淡淡瞥了眼赵温奚,再没余下动作。

容消酒正要开口反驳,却听殿内有人轻咳一声。

“禀圣上,这商侯娘子怎的也说也是桃花的独女,便是看在她的情分上,也不该在事情未查清前,便将商侯娘子押跪在地。”

齐国公扶着拐杖起身,替容消酒说和。

瞧着那和蔼可亲的模样,容消酒有一瞬错觉,这人真是待她母亲极好的。

赵集心下冷哼,却还是照着齐国公的话,命容消酒起身。

佯装着宽和,肃声问:“商大娘子你可有辩白?”

容消酒只好将自己去崇文院的经过一一详说清楚,只是言语中不着痕迹地将前往崇文院的目的给遮掩了过去。

“说了这般多,归根结底,你确实在霜桐居士画作上添了几笔,是也不是?”

赵集端坐着,一手插在腰侧,身子在说话时往前倾身,带着沉郁的威压。

这次容消酒主动跪在殿前:“确是如此,民女任由圣上处置。”

“各位都听到了,商侯娘子对霜桐居士的画作大不敬,特此赐脊杖五十。”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商侯娘子便是有亡母和丈夫的撑腰,亦逃不开惩戒。”

容消酒眉梢一皱,自她押进殿内,就没瞧见商凭玉站出来替她说一句话。

哪里是有他撑腰。

思及此,她强迫自己清醒,试图将事情朝着自己谋划好的方向去。

刚做好开口的姿态,就见齐国公执着拐杖搠了下地面。

那动静在这朗阔殿内显得异常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