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笔墨,一瞬便有了补救的法子。
她将被浸染墨滴之处皴擦成山石,布势得当,比之前画作更添气韵。
也不过半盏茶时间,门被人打开,来人是这崇文院原先的守卫。
瞧见殿内的容消酒,不等盘问一言半语,便将她带走。
一看便知是早有预谋。
几人走时,顺便将书案上的画作一并带走。
刚出崇文院,一行人便碰见巡逻至此的卢刚。
卢刚第一时间瞧见容消酒,即刻上前拦住几人去路。
几人中领头一瘦高高的宫人行一礼,率先开口:“禀大人,我等在崇文院抓住一女贼,正要交给殿前司。”
卢刚眉头深皱,抬手指向容消酒,肃声问:“这便是你们抓的女贼?”
“正是。”
这人话音未落,就听卢刚中气十足喝了声“放肆”。
几人不明所以,可碍于职位在卢刚之下只得低头。
“尔等瞎了眼,连我马司指挥使的大娘子都不识得。”
说着,示意部下上前,将几人押跪在地。
几人有些惶恐,本来圣节这日,群臣入宫,被准许前往紫宸殿一观。
也不过离开崇文院半个时辰,再回来,便见正殿被人上了锁,钥匙就放在殿外台阶上,钥匙下附有一封信。
信上说殿内有一女贼,毁坏霜桐居士的画作,此时已被困住,教他们不要声张,交给殿前司处置。
想到画作,瘦高高的宫人忙从身后人手中拿来画,双手捧向卢刚。
“大人,此画便是被这大娘子所毁。”
说起来,圣上最喜霜桐居士的画作,如今被这人毁了,哪怕此人是马司指挥使的大娘子,亦逃不开责罚。
思及此,这宫人虽跪着腰背却挺直几分。
卢刚展开画作,瞧着其上未干的墨迹皱紧了眉弯。
若是他主子的娘子毁了霜桐居士的画,他也无力挽回。
思及此,他轻叹口气,下意识看向容消酒。
容消酒识得卢刚,忙摇头解释:“此物起先被人用墨脏污,如今填补几笔非我本意。”
卢刚闻声,脸色一阵儿青一阵儿白,有些费解这大娘子为何非要添几笔。
如今好了,他亦无计可施。
眼瞧着几个宫人便要挣开束缚带容消酒去找殿前司的人。
卢刚只好又拿商凭玉出来压人。
跪地的宫人们面面相觑,显然不满卢刚的仗势欺人。
正此时,一队殿前司装扮的守卫朝此涌过来。
与卢刚几人僵持住。
有个宫人趁两队激烈争辩之际,挣开束缚,往紫宸殿方向去。
直接将此事报给圣上跟前当差的宫人徐度。
徐度亦纠结起来,今日圣上生辰,他可不敢贸然通传搅了圣上兴致,非得寻个人替他将话说出口最好。
正巧,一转身就遇见出来透气的赵温奚。
*
赵温奚知晓了事,大步流星原路返回。
可他并未将事情悄悄告知圣上,反倒是大张旗鼓站起身,当着众人的面,笑着开口:“禀陛下,儿臣方将得知一件喜事。”
“听闻商侯家的大娘子席间特地前往崇文院找出霜桐居士所作之画作,添了几笔,要给陛下贺岁。”
他语气随和,明明是件触怒龙颜的祸事,却被他说成喜事一般,其中讽刺意味不言而喻。
众人跟着一惊。
为这商大娘子的愚蠢行径长叹一口气。
在霜桐居士的画作上画蛇添足,哪里是贺岁,分明是挑衅。
端坐九五尊位的赵集脸色登时一沉,他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