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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尽鬓边春 玉枕无 84549 字 1个月前

于高墙供人瞻仰的风雅画低一头。

毕竟有多少如她一般的人, 已然忘记了缅怀之人的音容笑貌, 只靠一丝模糊记忆维持思念。

饶是容消酒作为画师,画人像的技艺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然而纵使她天生妙笔, 却画不出她母亲的模样。

容消酒装作没听见,昂首从两人跟前路过。

刚出宫门, 她那被商凭玉攥着的手忽地一紧。

“姐姐真是好性子。”

他似是感慨, 说话时叹出一口气。

容消酒转脸朝他看去,此时他沉俊的脸上,荡漾出一抹笑。

那天生便带些桃粉的眼尾,微微上扬, 眸中闪过狠戾。

只一瞬,他面色温和下来, 转身看向她,“我发誓再没下回了。”

他说的郑重其事,眼中是十足的坚毅。

容消酒秀眉微颦,这人情绪转变稍快,她甚至都没清楚他话里意思。

正此时,迎面走来一队人,瞧那身上犀甲,便知是商凭玉部下人。

今日不少臣工携家眷入宫,唯恐宫内有甚动乱,圣上特遣犀甲军同殿前司一道儿维系宫内秩序。

为首的犀甲小将,容消酒竟觉面熟。

那小将亦瞧见了她,只一眼便垂了首,走到她二人跟前恭恭敬敬行了礼。

临了,他先看了商凭玉一眼,才朝容消酒躬身道:“卑职卢浩州,之前不知晓您身份,无意冒犯,还望您宽恕。”

一想起,之前将容消酒当作寻常尼姑,当面信口讨论容大姑娘,他便悔不当初,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几个嘴巴子。

容消酒早记不太清,只囫囵回了句“不碍事”便罢。

商凭玉轻哼一声,遂即吩咐卢浩州带容消酒入宴。

这突然的举动,惹得容消酒诧异,正色瞧着他。

只见商凭玉正望着她,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姐姐先去,我很快便到。”

他不说去向,容消酒也无心问,她巴不得离这人远些,只微微颔首,说了几句客套话,便随卢浩州去了。

待人一走,商凭玉面色也沉了下来。

他双手环抱,原路返回去了方将的长亭。

原本坐在长亭上的两位贵妇人,此时已不见踪影。

商凭玉转了一圈,在一处假山找见了人。

他眼神登时锐利起来,杀气尽显。

趁着两个贵妇人的女使离去,飞身过去,将其中一人劈晕。

另一位妇人,见人来下意识张开双臂,便要高喊,却被来人利落劈倒。

商凭玉给这两人喂了朱色丹药,接着将人拖到假山后的石洞。

待这两位贵妇人的女使回来,循着一地里的拖拽痕迹,找到了自家主人。

只是此时两位主人的舌头被人割下,就放在她们各自眉心上。

女使们下意识惊叫出声,赶来的是周边巡逻的犀甲军。

领头的是卢刚,他率先上前瞧了两位贵妇人的伤势,那放在眉心的舌头,他一眼便知是商凭玉所为。

遂即,他深叹口气,起身朝候在一旁的部下招手,示意他们将人抬去太医署。

“今日乃是圣节,此事不可声张,若是搅了圣上兴致,在场的人谁都不必活。”

卢刚肃声,朝跟前的人开口。此番话更多是说给一旁两个女使听的。

只见那两位女使擦着眼泪,抽泣着点头,倒真被唬住了。

人一走,卢刚长叹一口气。

他从来刚正不阿,今日为了他那主子,算是做了回恶人。

能在圣节之日,皇宫重地割人舌头实在令人费解。

他与商凭玉相识也有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