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便是圣上生辰,按照旧例,皇宫必定设宴庆贺,她作为侯府大娘子亦可入宫赴宴。
“姐姐,可要现在用早膳?”
在容消酒愣神之际,身侧为她簪花的商凭玉温声问。
容消酒抬眸,借着面前铜镜观得身侧人侧脸。
这人面色温和,疏朗眉目带着几分愉悦,双眼殷切地望着她。
容消酒被他满含爱意的视线晃了眼,脑中一片空白。
又愣了好片刻,就听他又重复问了一遍。
“姐姐,可要现在用早膳?”
她勉强回过神,磕磕巴巴道:“不必。”
“你…可是有事?”
她不知这人来意,但看这反常表现,应是有旁的事的。
商凭玉垂眸,隔着铜镜望向她:“无事,故而得闲过来伺候姐姐。”
这人没按她问的意思答话,容消酒却也无心没再多问。
两人一时无话,整个寝间只剩下珠帘簌簌垂坠声。
一直这般维持了好几日,这人像是换了个人,只要没有公务,便都要与她待在一处。
面上他们之间真就如同夫妻一般琴瑟和鸣,相敬如宾。
可这几日以来,她手脚依旧被锁链束缚,从未出过房门半步。
只是听旁的女使道,她与商凭玉夫妻恩爱的事迹,已经传遍整个汴京,成为一段佳话。
容消酒这才了然,原来他这段时日早早伺候她梳洗用膳,却从不解除她身上束缚,都是为了搏一个好名声。
不过她也不在意了,她只想等着圣节入宫,尽快查清她母亲死因。
第34章 耻辱
圣节前日, 眼见着商凭玉依旧没有要为她解开束缚的打算。
容消酒心里急切起来。
若是商凭玉铁了心要将她一直困在这房内,明日随意一个借口便可不带她入宫。
这可不是她想要的。
故而在这日早膳,她主动为商凭玉添菜, 设法哄他解开束缚。
这人像是早就察觉她用意,撂下银箸, 指尖轻叩桌面。
两人紧挨着,离得极近。那指尖轻敲桌案的声响异常清晰, 落在她耳内, 惹得她心头跟着怦怦作跳。
容消酒心口颤动, 借着余光去瞧他,
身侧人英亮的眸子也正定定望着她, 眼神中带着吹不散的审视,“姐姐一旦殷勤起来, 便没甚好事。”
“劝姐姐不必白费力气, 这些个把戏于我没用。”
容消酒闻声, 夹菜的手一顿,面上闪过局促。
这人言语直白,没有半丝征兆, 打了她个措手不及。
一时间,竟教她不知作何反应。
商凭玉长指挽着袖口, 歪头斜睐向她, “姐姐不妨有话直说。”
容消酒抬眸,与他对视。
面前少年面色沉静,眼神平和,倒显得她扭扭捏捏, 一点也不坦荡。
那端放在双膝的手,被她下意识攥紧。
“你圈禁了我好些天, 这惩戒可满意了?”
“能否解了我的禁足?”
商凭玉挑眉,唇角勾起浅笑:“姐姐好盘算,靠着为我布菜的功劳,便要求我恢复你自由身。”
“这真真要教我吃好大一个亏啊。”
他语气带着玩味与嘲讽,听着十分刺耳。
容消酒抿唇,也意识到自己这殷勤没献到点子上去,却也被他的话刺到,压在心底的烦躁又涌上来。
“姐姐可还有甚别的把戏?”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见她不接话,站起身,“今早尚有公务在身,若没有,便先行一步了。”
言罢,他抬脚便朝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