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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宁,还长得比他的画都好看。

只是大家没听说,搞艺术的往往十有九弯。

“暂时还没有遇到合适的。”姜晚宁笑,并十分认真又带几分含蓄地说:“等遇到了就会谈了。”

老婆婆信以为真,笑得灿烂,不知道城里谁会有这个福气。

姜晚宁将整袋草莓挂手腕上,一鼓作气搬起买来的18L桶装水。

他住六楼,老居民楼没有电梯,他带着这么大一桶水爬楼,实在很受罪。

鉴于姜晚宁一年里有半年都处在“大病初愈”状态,他没爬两层就累得厉害,感觉四肢都使不上力气。

到两层半的平台时,他不得不停下来,听见楼下大门开关的响声,有脚步正在上来。

姜晚宁将桶装水放在地上,平时他总是伏案画画,唯一的锻炼就是散步,要想身体健康实在太难了。

付闻祁此时隔着半层楼梯停顿脚步,脑袋上挂着耳机,手揣在兜里,远远看着姜晚宁背过手去,捏了捏自己的腰。

像个上了年纪的老家伙。

付闻祁在昏暗的光线中微微眯眼。

今天是工作日,这会儿又不是下班放学的点,楼道里十分安静,这致使他能清楚听见姜晚宁搬起水时的呼吸声。

倒是没有一般人累死累活时不自觉脱口而出的脏话和喊天喊娘,只有累得加重发颤的喘息。

姜晚宁坚持往上再爬了半层,还没反应过来,水就被身后一只手接过了。

他转头见是付闻祁,对方是淋了雨回来的,蓝色宽松卫衣湿了大半,颜色变得很深。

“没事,我能自己搬。”姜晚宁伸手想接回来。

付闻祁瞥了眼姜晚宁被那袋草莓勒出红痕的手腕,留了句短短的“交给我”,直接抱着水往上走。

姜晚宁只能跟在他背后,心想年轻确实是好,付闻祁甚至一只手就能轻松扛动,根本不见得累。

“谢谢你。”姜晚宁想了想问:“你今天是去上学了吗?”

隔了会儿,付闻祁到五楼平台换了只手扛,说:“还没。”

他说“没”字时,姜晚宁才能听到些微喘气声,心想四十斤的水果然太沉了。

等终于走到时,付闻祁沉沉将水放下,累得微微喘息,额角脖颈都冒出薄薄的汗来,回头看见姜晚宁正在上来,便站在原地等。

这幢楼是一梯两户,姜晚宁住601,付闻祁住602。

“谢谢你帮忙。”姜晚宁刚打开家门,想了想转头问:“我冰箱里有冷饮,你要进来坐会儿吗?我还有switch。”

姜晚宁在这里已经租住了七年,将自己六十多平的小房子装饰得很漂亮,只可惜付闻祁还没来参观过。

他的鞋柜上摆着艺术装饰品和毛绒玩偶,甚至还有块咖啡厅似的手写板,上边用漂亮的字体写着“外出中”。

透过半敞开的门缝,付闻祁能看见姜晚宁房子的一角。

色调很温馨,像是宁林小木屋里会有的陈设,和姜晚宁给人的印象如出一辙。

但付闻祁还是收回视线,想了想拒绝道:“不用了。”

姜晚宁并不在意,说:“你衣服湿透了,记得要快点换,小心着凉。”

说着他打开鞋柜,找出多余的雨伞递给付闻祁:“最近应该会经常下雨,出门还是带把伞比较好。”

付闻祁接过,果不其然将手伸进卫衣兜里,掏了掏,只掏到一根吃剩的脆脆鲨。

姜晚宁禁不住笑了:“非要这样以物换物吗?”

“你其实可以不用特意关照我。”付闻祁顿了顿说,“我在这里只住一年,不会给你添任何麻烦。”

姜晚宁注视着他那双漆黑的眼睛,有几秒钟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