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散在空气中。

尤青璇浑身都僵硬成石块，她同样想蜷缩起身体，易明渊的呼吸拂在她脸颊。

“她的话何必要听，青璇，你想知道什么，可以来问我啊。”

角落里传来安江衍的呜咽声，易明渊却完全无视了，他抱着尤青璇想要往外走，突地被尤青璇紧紧抓住胳膊。

“怎么了？”他问得温柔，一如既往，像是怕惊吓到她。

“你要去哪里？”尤青璇回头，看了眼已成废墟的实验室，又瞥了下何蕊杭的尸体。

“当然是去安全的地方。”易明渊用下巴蹭了蹭尤青璇的额头，亲昵的姿势，却让尤青璇避之不及，她缩了缩脑袋，紧紧闭着眼睛。

易明渊忽地抬头，诧异地看着尤青璇，神情中有几分受伤，“你怎么了？是在怕我吗？”

“你知道现在自己是什么样子么？”尤青璇抱紧自己的双臂，完全是一副防御的姿态，“你到底怎么了？那个皇是不是……还在你身体里？”

这个问题，却好像开启了一个隐藏的开关。

“这重要吗？”易明渊脸上突地风云变幻，刚才还温柔的表情，倏忽间化作咬牙切齿，“那混蛋值得你这么惦记？你想着他……你一直想的都是他！可我已经那么努力了，我逃出那个黑暗的牢笼，为了救你没日没夜的奔走，可你一张口就问他！”

尤青璇发现这话题好像在往危险的方向狂奔，不得不开口辩解，“我没有，你冷静点！我没有惦记谁，我只是关心你，你现在的模样……”

“我的样子？我的样子怎么了！你嫌弃了？哈，没错，因为你已经爱上了那个混蛋！所以看我就哪哪都不如意，对不对！”

双重音调，将怒意加倍，眼前的易明渊仿若恶魔。

“我都不知道你说的是谁！”尤青璇急得张口结舌，越是挣动，越无法从易明渊怀里脱离，“你先放开我，我们好好说话行不行？我没有嫌弃你，我只是需要搞清楚……”

“不，你不需要。”易明渊冷然打断她。

头颅内蓦然传来剧痛，尤青璇忍不住仰头尖叫，那已经不是她所能抵御的痛苦，分秒之间，她就陷入了黑暗，感知全部脱离身体，意识被击退至识海的深处。

在一片天昏地暗中，她只听得见那道双重的音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