匠上去把锁直接砸掉了。那么大的响儿,里头的人都没说来开个门。
“好了老板,要不要现在换个锁,这年代大家都用智能锁了,不贵的,也就……”
“回头找你,你先走吧,我现在有事。”王曾亮青着张脸,看着里边稳稳靠在沙发上看着手中相框发呆的男人,“多少钱发我微信上,一会儿给你转账。”
说着他进了屋里,重重地把门摔上。
邹黎还是一动不动,一段时间没打理微微发长的刘海几乎遮住了眼睛,王曾亮喊了他几声也没像没听见似的毫无反应。
王曾亮忍着怒火走过去,抽出他手中的那个相框就砸到地上。邹黎弯腰去捡,却被一脚踢飞。
“你想在家里躲清闲我不拦你!麻烦你把你自己的事处理好了再躲!一个个的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你当我还跟以前一样闲着没事干天天跟你屁股后面给你收拾烂摊子?我没事做?老子一天忙得头都大了,你能不能,我说,你能不能少给我添点麻烦?”
连着几天通宵赶工没怎么睡,又一堆糟心事,王曾亮根本压不住火,简直恨不得直接上手给他两锤把人敲醒,哪儿还有心情看他什么脸色什么反应。
就算看到对方那张脸刷得变白,憔悴得不像个正常人,他也只觉得厌烦,无语,甚至于有点恶心。
怎么了?他说什么了就摆这表情?以前他被骂的可不止这么几句好么?眼前这位可一直都是什么难听什么扎心就说什么的主儿,怎么,现在换他来这么不温不火的两句就不行了?
装什么呢?
心里这么想,说话也更难听,他说:“公司你要不想要了,就早点关门大吉,省得一堆人跟着你后头受罪,不是那金刚钻就别拦那么大活儿,接了活又屁都不打一个甩手不干,甲方是欠你情了还是欠你命了?”
邹黎直直地盯着他。
“怎么,我说错了?”
邹黎张了下嘴,又闭上了,起身去捡已经摔碎了玻璃的相框。
王曾亮的火顿时蹿升了两米高。他最恨邹黎这副“不屑争辩”的哑巴样子,好似他怎么欺辱了他一般,做足了受气包的无辜委屈模样。
以前对方这副样子,他还会想想,是不是确实是自己哪里没做到位,哪里话说错了惹人心烦了,是不是真的需要改进?人一句话都不说,又这么委屈,总不是对方做错了什么吧?
然而现在,他一看到邹黎这个模样就会生理性地烦躁,反感,怒火冲天。
怎么着?不说话的都是没错的,多说多错?
行。
那他就当这个恶人好了。做事做绝,早点一拍两散!
他一把抢过邹黎捡起来的相框,抽出里面的照片,看了一眼,接着毫无留恋抬手就撕成两半。
邹黎一下就喘不上气了,脸色由白转红:“你!”
王曾亮跟中了邪一样,话越说越难听越来越冰冷,这几天下来胸口的压抑郁气化作一句句尖刻的语言争先恐后地从喉咙中奔腾而出:“我怎么?我看要不今晚就约个咨询吧,你恨我,我也受够你了,我们赶紧分开,对你好也对我好。”他把照片被撕成一片又一片,“分都分了这种照片还是不要看了,以前不想看,现在也别看,看多了会有错觉。”
“王曾亮,你凭什么……”
“你只是生病了睡不着觉所以需要我,你并不爱我,这种东西看多了你会以为你爱上我了,不是什么好事,明白吗?”
邹黎抓着胸口的衣领,呼吸困难:“你,凭,什,么。”
王曾亮笑了声:“我凭什么。”他静静看着发作病情几乎蹲在地上的邹黎,却一点也不想去扶他,“凭这张照片是我拍的,凭这个相框是我买的,凭我们已经分手了……邹黎,别告诉我,你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