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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她终于了结了困扰她许多年的心事,整个人一下子鲜活了许多, 看向容潇的目光仿佛融化寒冰的春风。

白毓将鬓发别至耳后,温和地笑了笑:“对不起,把你的剑弄脏了。”

“无事。”

容潇接过无名剑, 右手轻轻一抖, 剑身上的血迹便干干净净了。

她放在胸口的令牌微微发热, 段菱杉的回复终于来了。

令牌除了作为身份证明以外, 更大的作用是在旁人无法发觉的情况下传递信息,持有者通过灵力激发里面的符文,将声音转化为特定的符号, 便能将信息传递到千里之外。

但这种方式存在很多限制, 每传递一条信息便要消耗一条符文,造价昂贵, 且对画符者要求极高,世间能做到的人寥寥无几,因而一直推广不开。

令牌中的金色符文自动湮灭消失,化为漂浮在空气中的一行小字:

段菱杉:“哈?贺逸?你找他做什么?”

容潇面无表情。

如此昂贵的传讯符文被段宗主拿来问了这么一句废话,简直暴殄天物, 怪不得她穷得买不起酒, 还要靠自己的徒弟拿钱赎人。

“我有些话必须

当面问他,你只管告诉我便是。”容潇道, “方言修呢?”

“你那小跟班不是一直都跟着你的吗?我哪知道……贺逸啊, 他应该去找大长老了吧, 前两天我还听大长老抱怨贺逸受伤闭关,都没人帮他带徒弟了呢。”

容潇缓缓做了个深呼吸, 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耐心即将告罄:“所以,贺逸在哪?”

她又不是揽月宗弟子,压根不认识什么大长老二长老,怎知去哪里找人。

这回段菱杉那边彻底哑火了,再也没有回复——估计是符文用光了。

托段菱杉段宗主的福,容潇足足花费了三条金光闪闪的符文,却问了个寂寞。

“你在找大师兄吗?”白毓好奇地说,“我知道他在哪里。”

容潇揉了揉眉心,有些心烦:“嗯。”

她本想让段菱杉看住贺逸的,可惜段菱杉实在不靠谱。

贺逸通过她的招式认出了她的身份,紧接着便利用左小月设局,那杯茶只是让她失去灵力陷入昏迷,却不会要了她的命——所以,贺逸随后必然要亲自前来。

那他现在为什么不在呢?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在鹤水村守着,待她中计后立马出手杀她,岂不是更好?——或者再简单些,利用那种提高修为的秘法,将她骗去某个人迹罕至的地方直接动手,也省的夜长梦多。

正如凶手屠了清河剑派满门却独独放过她一样,如今贺逸没有亲自前来,也必然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

揽月宗一定有他在意的东西。

不能再等了。

“走。”容潇唤出无名剑,“你指路,我带你御剑飞回去。”

白毓从她严肃的神色中读出了事态紧急,道:“乘仙鹤回去吧,快些。”

她不像剑修那样会御剑飞行,因而来去都是乘坐揽月宗的仙鹤,轻轻吹了声口哨,便有仙鹤振翅而来,盘旋着落在二人面前。

“大师兄……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吗?”

容潇不想多说,便道:“以前的事。”

“他很少提起自己的经历,便是我知道的也不多……”白毓想了想,“上次我去看望他时,发现他一直保存着一枚戒指,据说是故人相赠……”

容潇拉她坐上仙鹤,动作蓦然顿住。

“戒指?什么样的?”

听着白毓的描述,她神色越来越沉。

仙鹤仰头长唳,展翅欲飞,忽然斜地里传来一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