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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他们。”

“放屁!”白父怒道,“怎么,你还想要弑亲是不是?”

白毓没理他,深吸一口气,道:“多谢你的好意,但此事只能我自己来。”

容潇盯着她看了许久,头一次从她身上读出了不容拒绝的意味,

“好,”她微微颔首,解下腰间无名剑,“此剑暂借于你。”

“但我时间宝贵,需要速速赶回揽月宗——所以,我只在门外等你一刻钟。若一刻钟之后你仍未作出决定,我便拿回我的剑,自己离开。”

她带上门,将白父不甘心的咒骂都留在了身后。

白毓灵力已经恢复,若非被亲情诱骗着喝下了那杯茶,她绝不会落得那种危险境地。

容潇倚着墙,给段菱杉传信询问贺逸的事,一边等待回复,一边默默开始计时。

没了无名剑,居然还挺不习惯的。

“小玉儿,小玉儿,你听娘说……”白母膝行上前,抱住白毓的大腿,“娘本来不想的,你可是娘唯一的女儿,娘怎么忍心不要你……都是前天晚上来了一个披着兜帽的人,修为很高,点名要你……”

她声泪俱下,眼泪打湿白毓的衣服:“他修为很高,我们都是普通老百姓,哪敢反抗他们修仙人呀……要是不这样,我们和你弟弟都活不成啊!”

“小玉儿,这世上有谁不怕死啊……你爹你娘也怕,所以才一时糊涂……”

这位自己血缘意义上的生母,此时面对死亡威胁时,露出了满脸丑态。

对于白母的话,白毓心里居然没有半分触动。

这世上,有谁不怕死呢?白父白母怕死,所以答应了对方,骗她喝下那杯茶,将她钉入到暗无天日的棺材里,草草埋在黄土之下。

他们甚至清楚,那杯茶无法要了她的命,她醒来后将会面对无法逃脱的困局,活生生闷死在里面。

白毓轻声呢喃:“可是爹娘……我也一样怕死啊。”

你们做这些事的时候,可曾有片刻考虑到我?

答案自然是没有的。

“我昨天已经说过,我喝了茶,我们从此之后便恩断义绝,再无干系。”

“小玉儿!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忘了娘以前生你养你……”

“我都记得。”

——因为都记得,所以更不能原谅。

白毓低下头看着她。

“你们虐待我,抛弃我,想要利用我揽月宗弟子的身份吸血,过往你们本就为数不多的恩情,我早就还清了。昨日之后,我们便形同陌路。”

“但你们还想要我的命,所以……”

“我与你们,如今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她右手用力握紧剑柄,有些恍惚地想,原来握剑是这样的感觉。

——“剑多好啊,好徒弟,你为什么不愿意跟我学剑呢?”

——“我……对不起师父,我害怕它会伤到别人。”

——“伤了就伤了呗,剑不就是用来砍人的吗?别人惹我不快,我不拿剑砍回去,难道还要做圣母大发慈悲地原谅不成……哎算了,你要实在不愿意,就去找长老学医吧,揽月宗医修也不少。”

——“那,师父……你还愿意收我这个不成器的弟子吗?”

——“说什么屁话呢,我告诉你白毓,就算你跟着长老学医,也得先把我丢给你的事情办完再说!”

此时她拿着借来的无名剑,居然觉得,手中握住的好像是自己的命运一般。

她想,回头还是和师父讨一把剑吧。

不需要多好,最普通的就足够了。

第29章 行差踏错

一刻钟以后, 白毓准时走了出来,将染血的的无名剑递到容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