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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炎昭被他推到一旁,抱着空酒瓶眯眼傻笑,磕巴说醉话:“干嘛啊哥哥,你可别让我、让我看见你颓的那一天,不然,不然老子笑话死你。”
周屿程冷嗤:“你倒是挺能想,这辈子都没可能。”
一个在28号零点夹缝度过的生日,姜洵吹了蜡烛,收到周屿程送的一堆贵重礼物。
后来才发现那些不算惊喜,最大的惊喜开春才到。
她提交参展作品那天,周屿程告诉她,八万爱上了楼下便利店的拉布拉多小白。
小白很快怀孕,五月份生了一只棕色小串串。
圆乎乎一只,大耳朵耷拉着,可爱得要命,特像小比格。
周屿程给它起名“二条”。@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下好,家里又多一块麻将。
二条很快长大,它能跑能跳的时候,夏天已经到来。
六月第一天,姜洵的参展作品拿了奖。
横幅式工笔画,设色清秀淡雅,丽而不俗,笔触风格接近唐代仕女图,画面是九十年代的江南小镇,几名神态温敦的妇人在河边小楼浣洗衣裳。
于远文好奇她的创作初衷,她说在她很小的时候,扬城家里还没置办洗衣机,林燕芳习惯手洗衣服,冬天也一样。
洗完之后手掌冰凉,林燕芳就故意伸手冻她脸颊,看她打着哆嗦蹬着小短腿躲远,林燕芳就幸灾乐祸,比她还像小孩子。
于远文听了哈哈一笑,提醒她记得准备一篇发言稿,过两天主办方要在国家美术馆搞一场讲解直播,末了有颁奖环节,她得上去发言。
这事儿让她有点紧张。
半夜在被子里翻来覆去,被周屿程翻身捉住。
“你怎么回事儿,搁我边上摊煎饼?”
“”
她翻过身,从空调被里钻出一个脑袋,循着月光找到他眉眼,倾诉:“周屿程,我紧张。”
周屿程哼笑了声,不轻不重弹她脑门:“有什么好紧张,实至名归。”
姜洵被他弹得闭了闭眼,睁开眨一下,问他:“直播那天你来吗?”
“我啊——”他顿了顿,浅笑说,“那天有拉力赛训练,定好了。”
“哦,好吧。”她蹭一蹭钻他怀里。
周屿程轻轻给她拍背,她闭了会儿眼,突然睁开,鲤鱼打挺坐起来:“糟糕!”
周屿程怀里还没捂热,她就摸黑跑了下床,咣一声磕到膝盖。
他伤脑筋,起身一把将人揽回床上,顺手开灯,看她一张吃痛委屈的小脸,拿她一点办法没有:“一惊一乍,到底怎么了?”
她皱着眉,缓了会儿疼才应他:“思政小论文忘记写了”
静了静。
周屿程兀地笑了:“姜寻寻,你故意折腾我的吧?”
下半夜,姜洵慢慢被他哄睡熟,不多时,隔壁书房亮起了灯。
周屿程点了根烟,一身恣意懒骨陷进沙发椅,宽松的白色T恤泛起褶皱,套一条灰色运动裤,空调降到十六度。
笔记本电脑亮着Word界面,他指间夹着猩红明灭,借烟草驱赶倦意,吞云吐雾轻敲键盘,帮她洋洋洒洒写了几千字的核心价值观-
美术馆直播当天,姜洵换了一条墨绿色吊带长裙,画里走出来似的,坐在场馆休息室给林燕芳打电话,通知惊喜。
一分钟过去,电话没打通。
她愣了会儿。
“小洵?”摄制组助理探头进来叩了叩门,“待会儿过来我们走一遍流程,看角度合不合适。”
她回神:“哦,好。”
刚捋着裙摆起身,手机进来一个电话。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