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疼药。”
“我不疼了。”
周屿程眉心微拧:“不疼怎么哭了?”
姜洵不说话。
悄无声息,攥紧半大点拳头,倾身探向他。
最后一刻,吻他脸颊。
下一秒退回原位。
她耳垂微红,凝着水雾朦胧的眼眸,问面无表情的他:“周屿程,我可以喜欢你吗?”
周屿程,我们可以在一起吗?
结果事与愿违。
周屿程眼底情绪动了动,很快恢复平静,哑声道:“过几天再说。”
姜洵怔了一瞬。
攥紧的拳头慢慢松开。
苏禾说,有一种男人会用各种方式让女孩子沦陷,最后抽身自如,片叶不沾身。
他后悔了吗?
她不知道。
周屿程给她盛好姜糖水,自己到露台外抽了根烟。
回到客厅时,人已经不见了。
只剩一条毛毯,叠得整整齐齐。
桌上的姜糖水她一口没喝,凉得彻底。
周屿程胸腔燥闷。
连着几天没有联系。
十二月的第一天,淮京下了今年第一场雪。
有点迟,但冬意添满。
姜洵生理期也早晚练舞,拉筋拉到满额冷汗,差点走不动路。
自我折磨了一周,这才把《洛神》跳得八九不离十。
校庆晚会在大雪中举行。
礼堂门口堆满一层厚重的素白,映着月露霜华。
学生们陆续进场,观众席豆盆似的盈满而沸。
后台这边,大家蚂蚁一样你跑我让,这边紧锣慢鼓化妆,那边穿着相声长衫来回对台词,生怕出了纰漏。
苏禾疯狂给姜洵拍照,嘴里念着美疯了美疯了,今晚肯定秒杀全场。
谈亦晓甚至翘了晚课溜到京大,带着单反跟苏禾凑了个摄影二人组。
镜头怼着不移,姜洵被闪光灯晃了眼。
“好啦,已经拍了很多了。”
摄影二人组捣鼓着五位数的相机,一张张翻看成片,舒坦死了:“原来这就是站姐的快乐,可让咱尝到了。”
照片里的姑娘身段柔美,一身蓝丝点缀的白裙,半扎发没有多余头饰,古典妆眼尾恰到好处的温淡彩墨,像金鱼游曳时纤薄绚丽的鱼尾。
孙羽晴还沉浸在追人失败的痛苦里,臭着一张脸路过她,咕哝一句:“嘁,不就是个漂亮会跳舞的美术联考状元。”
“”
一时分不清这人是在夸她,还是在夸她。
班上热心的女同学过来给她补妆,她微微敛眸,乖巧地让粉扑游印于脸颊。
再一睁眼,视线若有感知似的落向不远处。
周屿程靠着墙。
他今晚穿一件挺括的黑色大衣,跟许源那几个开着不正经的玩笑,时不时看看手机,嘴角弧度时浅时深。
没有看她。
“来,我们补一下眉毛。”
女同学温声提醒。
姜洵移走视线,闭上眼。
就在她错开眼的那一瞬,周屿程目光落向了她。
八点整,晚会准时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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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神》排在中间,第五个节目。
姜洵本来还不紧张,直到开始候场,她瞥见台下乌泱泱一片,心跳不可控地快起来。
怎么就鬼使神差答应了呢。
明明从小就不爱上台表演,出错怎么收场。
她有点后悔了。
下一秒。
——姜洵,抬起头。
不可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