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江巡思索片刻,提笔在信封上写下:“洵敬上”。

转世过后?,他叫江洵。

江是国姓,江巡不?敢写,便只署了名。

自从穿回大魏,前程往事如云烟聚散,连带着前世的记忆也逐渐模糊,江巡午夜梦醒,险些忘了他还曾读过高中?,还在另一个时?空生活过。

这个“洵”字,便是最后?的证明了。

那守卫又道:“公子可有什?么凭证?单是一封信,恐怕送不?到宋太?守手上。”

宋太?守好歹是一州首脑,位高权重的,要是什?么阿猫阿狗给他写信他都看,那恐怕要累死。

“不?必担心,我准备了东西。”江巡从钱袋子里?摸出枚小银锭:“将这个一起给他。”

银锭小巧玲珑,上头的雕花精致漂亮,底部刻了个小小的‘吉’。

这玩意不?是普通的银子,是皇宫逢年过节用?来赏人的,虽然是银钱,却?是皇家物件,不?能在民间流通,花不?出去,只有纪念意义,没有实际用?途,有点像现?代发的纪念币。

能拿到这银子,说明持有者身?份高贵,和?皇室有接触,但是皇帝每年赏下的小银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重臣的孩子满月周岁,皇室的亲戚进宫探访,都抓一把给人玩,所以具体是谁,却?查不?出来了。

那守卫接过银锭一看,也看出江巡身?份非凡,是宫里?来的人,他连忙拿着信吩咐下去,要馆中?最快的马去送。

贵人的信件,驿馆不?敢耽搁,快马加鞭,两日功夫,便送到了宋只章府上。

宋知章正焦头烂额。

他将两湖的情况奏上去,朝廷却?没有音信,眼看着天灾来势汹汹,治水迫在眉睫,如此?火烧眉毛的事情,却?没有个章程,他急得嘴上都冒了两个泡。

急也没用?,还得等朝廷批复,宋知章借酒浇愁,在府中?召集了一帮地方文人喝酒作乐,麻痹神经。

驿馆将信笺送到时?,酒宴正酣。

宋知章心中?有事,喝得满面?红光,下人恭敬递上书信,他只看了一眼,便挥开书信,醉醺醺道:“洵?我不?认识叫洵的,这人连全名都不?署,也敢给我写信?”

他不?耐得朝下人挥手:“走开,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