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冷淡眼眸难得显现出了一丝担忧,似乎在思考如何将他唤醒。

见他醒来,白郁显而易见的松了一口?气。

医生?点了点小猫的额头,揉了揉头顶蓬松的毛毛:“终于?醒过来了,你颤抖的好厉害,梦到了什么?嗯。”

包容安慰的语气,仿佛他真的会?认真听一只小猫讲噩梦的内容。

伊缪尔很轻的喵了一声?。

梦到了……

白郁没?有打断,而是以一个固定?的频率抚摸着小猫的脊背,像是安抚,又像在表示:“没?关系,你说,我?听着。”

伊缪尔:“喵喵喵喵喵喵……”

他说得又快又急,还颠三倒四,翻译成人话都理解困难,更不要?说这样喵喵叫出来,对医生?而言,只是无意义的噪音罢了。

伊缪尔知道医生?听不懂,可他忍不住想要?说。

大公府的人早在伊缪尔被确立为继承人后就清洗了一遍,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更没?有人知道他的委屈。在所有人眼中,他都是公爵养在外头的私生?子,读过书请过先生?,教养良好,虽然只是私生?子,但也是锦绣堆里宠着养大,金尊玉贵的,不曾受过半点磨难。

甚至伊缪尔偶尔听府中下人谈话,他们都说新上任的大公是被溺爱过头了,才养出了这般骄矜暴戾的性子,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

只有伊缪尔自己知道,他一点也不娇贵,冰块睡得,疼痛忍得,之所以演出那副模样,只是因为害怕。

因为一旦被发现身份,前?方便是万劫不复。

他比府上正儿八经的公子更骄矜,更难伺候,是为了将不堪的过往通通埋葬,让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曾经是个什么卑贱样子,演的久了,连他自己都忘记了。

现在在医生?面前?,用着医生?听不懂的喵喵叫,他才终于?找到地方去倾倒着满腹的苦水。诉说着深藏的委屈。

还好医生?听不懂。

医生?确实听不懂,但这并不妨碍他知道白金团子现在很难过,很需要?人安慰,于?是他没?有打断小猫,任由他无意义的喵喵叫,只是用柔软的被子将猫咪裹得更紧了些,手指轻柔的安慰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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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伊缪尔终于?将所有的话说完了,白郁的手还抚摸着他的脊背,动?作轻柔和缓,伊缪尔抬起头,医生?沉静的眸子温和的注视着他,没?有半点不耐烦。

委屈说出来了,就没?那么难过了。

伊缪尔情绪渐渐平缓,晃了晃大尾巴,圈住自己,后知后觉的不好意思了起来。

这么大人了,还真将自己当成小猫了,站在医生?腿上撒娇,巴巴的要?医生?哄。

怪丢人的。

他抬起爪爪,将脸埋了进?去。

医生?不觉得他丢人,白郁只是想不到到底经历了什么,让白金团子做梦都害怕,他将疲累的小猫抱到面前?,揉揉揉粉色的小肉垫,问道:“再睡一下吗,还是吃点东西?牛肉糊糊吃不吃?羊奶也有,我?还买了猫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