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郁话不多,也不是擅言辞的人,对他而言,要?哄好一只难过的小猫,也只有投喂一种办法了。
伊缪尔摇摇头。
在异变期,食欲也跟着减弱,他不是很能吃东西,只是平摊着四肢,腹部?和医生?紧紧相贴,以一只小猫的姿态牢牢拥抱着医生?。
不想吃饭,只想抱住。
说来奇怪,伊缪尔从未体会?过关爱,他一直尽力的隐藏着小猫形态,害怕被人发现,害怕被人伤害,只有那次落水后,腹部?的伤口?使异变期提前?,猫咪的形态坦露在医生?面前?,被医生?捡回家去,他才知道,原来有人会?这样照顾一只小猫。
原来可以不是伤害,不是取乐,只是纯粹的关爱。
从伊缪尔成为大公后,对他献殷勤的人不算少数,有的为了加官进?爵,有的为了荣华富贵,只有医生?对这些毫不关心,毫不在乎,他不在乎伊缪尔是不是公爵,也不在乎捡来的白金团子有什么身份,只是纯粹对他好。
对一只孱弱无力的,一点用处都没?有的小猫咪好。
很奇怪的感觉,但伊缪尔很喜欢。
于?是他摊开爪爪,用尽全身的力气表达心愿:
抱。
白郁失笑。
他听不懂喵喵叫,却能读懂这个动?作的意思,将团子护在怀里,慷慨的满足了他的愿望。
“好,抱。”
祈求
医生不知道安抚了多久, 才让小猫完全安静下?来。
团子就这样靠在他的肚皮上睡着了。
白郁头疼的捏了捏鼻梁,心道:“看来得找公爵府告假了。”
作为公爵的贴身男仆,他不应该擅离职守,可团子这个样子, 白郁又实在不放心他一个人待在家里, 思来想去?, 只能请假。
他趁着小猫睡着的功夫, 抽空去?了趟公爵府请假,老管家一脸古怪的看着他:“这几天你不必来府上了, 公爵并不在。”
白郁:“公爵不在?”
老管家颔首:“这也是公爵的习惯了, 大公母亲去?世的早, 每个月他都有几天会离开府邸, 前?往山上母亲的故居,在那里小住几天, 以?作吊唁。这几天你和米勒都可以?自由活动?,米勒已经回家了, 你也不必来。”
白郁眉头一跳。
公爵的这个习惯, 可谓离谱至极。
且不说公爵受了重伤,身体还没养好,离开温暖的大公府前?往郊区的故居会不会使得病更严重。单说伊尔利亚如今风雨飘摇, 各方势力蠢蠢欲动?, 公爵虽然高居爵位,却?也不是高枕无?忧, 领地随时有发生?动?乱的风险, 在这种时候, 他每月抛下?公务,雷打不动?前?往故地?
白郁皱眉:“公爵前?往乡下?故居小住, 不带仆人吗?”
老管家:“公爵要祭奠母亲,他祭奠时厌恶被人打扰,从来不带仆人。”
“……”
更离谱了。
伊尔利亚的大公金尊玉贵,从小娇生?惯养,不带仆人去?乡下?故居小住,如何住?他用的来土灶,烧的做得了饭吗?
白郁压下?心中怪异的感觉:“那不知大公母亲故居在哪里?等公爵祭拜完毕,我们也好将他接回来。”
老管家板着一张死人脸,警告道:“白先生?,在公爵府中要想活得好,少看少问,做好分内的事就好。大公从不透露母亲的居所,你也最好不要打听,这是公爵的逆鳞之一,知道太多,对你没有好处。”
话虽如此,管家还是幽幽的看了白郁一眼。
禁忌这东西,白郁压根不遵守,他就是奔着禁忌去?的,以?这位这些天在公爵府的所作所为,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