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肤白得生光,长发松散地挽在耳后,几丝垂落,轻垂的长睫只能遮去眸中一半的情绪,整个人温柔得不像话。

进屋之后只注意到雪年穿着吊带和睡袍,她这才发现,雪年摘了choker,脖子上的吻痕还没消干净,颈侧雪白的皮肤上沁着一簇淡淡的粉。

“你再这么盯着我看,今晚上床就不止是睡觉了。”雪年说。

金斯娇蹭地挪开脸。

耳后根肉眼可见地红透了。

雪年没抬头:“再泡个一分多钟,要是痛的话找节目组问问有没有烫伤膏……”

金斯娇忙道不痛。

好不容易才有两个人独处的空间,她不想让外人过来。

雪年没坚持,只是在一边守着盯她。

泡完,雪年拿了干毛巾。

金斯娇接过去把手擦干净,雪年就在旁边看着,看着金斯娇怎么擦手,表情有多收敛,耳朵有多红……

在她久定不移的注视下,金斯娇脸上的颜色越来越明显。

“怎么了?”她咬唇问。

雪年视线便顺着下移了几分,自然地说没什么,“就是想亲你。”

金斯娇:……

她该怎么回答?

请、请便?

雪年碰了下鼻子,好像也觉得自己说这话挺让人尴尬的,就故作轻松地笑了下,“好了,不早了,擦干就睡觉吧。”

又不是没在一张床上躺过。

关了大灯后,金斯娇站在床沿边,冷静地想。

床上放着两个枕头,雪年已经掀开蚕丝被,坐到床上了,“愣着干什么?不上来?”

金斯娇踌躇道:“我睡觉,可能有坏习惯……”

翻身踢人抢被子,她也不确定有没有,谁知道自己睡着后是什么样,但还是想提前给雪年打个预警。

“是吗?”雪年乐了,“在酒店没见着啊。”

金斯娇立刻松了口气,没有就好,当晚喝醉了她睡得无知无觉,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磨磨蹭蹭地掀开被子,上是上了,但躺下后身体只占据床边缘小小的一个角落,中间与雪年隔着一米半远,堪称边界感之王。

雪年只看了一眼就道:“不怕睡着掉下去?”

“……不怕。”

“过来。”

金斯娇:“……”

她抱着软枕,移腰过去,忐忑地靠到雪年身边。

鼻间有淡淡的沐浴香氛的味道,带着体温,不知道是来自雪年还是她自己。

雪年手臂动了下,金斯娇紧张地把背绷直了,但雪年只是伸手替她拉好被子,没做别的,“睡不着就跟我说说话,以后总要习惯的。”

习惯?

床头灯还没关,雪年把她惊讶的表情看了个完整,立刻皱眉道:“你打算谈恋爱分床睡?”

金斯娇表情更惊愕了,“谈、谈恋爱?”

“不然呢?”雪年啪地一下开了床头的开关,大灯亮起,她眯起眼,盯着金斯娇问,“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金斯娇被她盯得腰软,不由抓住被角。

雪年说了谈恋爱,那关系应该是——

“……恋人。”

这两个字一出口,她脑子里烟花乱炸,心脏急得快缺氧。

抱过、亲过,一张床上睡过,可金斯娇一直没有准确地定义过自己和雪年的关系。

仰视和追逐是她的习惯,她一直觉得自己所在的位置是雪年身后,而不是身边。

而恋人,意味着平等、比肩,和携手。

那是金斯娇在睡梦中才会留给自己的一隅善意,自律与严苛下唯一的放纵。

眼下,她一直所追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