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100(7 / 27)

及待,便在门口停下来,别别扭扭地打字:要带枕头过去吗?

雪年:不用。

金斯娇:被子呢?两个人睡会不会太挤?

雪年没回。

金斯娇忐忑地看着手机屏幕,心想江城的气温这么高,晚上应该不需要一张床上盖两张被子吧……

“哒”,隔壁主卧的门忽然被打开。

金斯娇抬头看去,只见雪年一身干净简单的吊带裙,外头披着件绛色睡袍,倚门抱臂。

走廊光线昏暗,唯有开着的两扇卧室门作为光源,她的身体一半隐在暗处一半又陷在光里,眉眼与鼻梁的折线无比深邃,唇瓣轻轻开合,声线温雅而慵懒:

“什么都不用带,你自己过来就行。”

再多的犹豫和试探都被她一句话打消。

片刻。

门在身后关上,金斯娇垂下眼睫,乖乖在一边候着。

难怪雪年说睡两个也不会挤,原来主卧大得能办下一场六个人的party。

余光瞄到那张两米的双人大床,床上的蚕丝被有动过的痕迹,金斯娇飞快地收回视线,摈弃掉脑子里一部分躁动的遐想。

“渴不渴?”雪年在桌边倒水。

金斯娇忙道:“不渴。”

雪年边喝水边瞥她。

金斯娇背脊一紧,实在是扛不住这只着吊带和薄袍的旖旎美色。

雪年只是简单地投来一个眼神她都觉得有别的暗示。

自觉心好脏,金斯娇找话题:“您还没睡?”

雪年小口地啜着水,“在等你。”

“刚才在外面碰到薛老师和乔老师了。”她解释自己来晚的原因。

“嗯,我看见了。”

“……您看见了?”

雪年走到窗边,撩了下落地窗的双层窗帘一角,道:“从这儿能看到院子里。”

金斯娇顺着她撩开的那叫看过去,果然,庭院的夜景尽收眼底。

也就是说,她在那儿木头似的坐着,雪年早就发现了。

金斯娇顿感窘迫,她的笨拙总在雪年面前无处遁形,形象尽毁。

原以为雪年一定会借这机会逗弄她几句,没想到雪年忽然视线一偏,把她左手拉过去,“手怎么了?”

金斯娇顺应她的动作往前靠了靠,“不小心烫了下。”

雪年眉心蹙起:“冲过凉水了吗?”

“还,还没。”

光顾着激动,忘了。

“你……”

听语气雪年大概是想训她,但一抬眼,看见金斯娇明亮的双眸,她到嘴边的话压下来,变成:“怎么烫着的?”

金斯娇老实回答:“吹头发的时候没注意。”

雪年一哑。

好半天,她哭笑不得地在金斯娇额头敲了下,带她到卫生间冲凉水。

哗哗的声音停下,面盆接了一汪水。

金斯娇左手被牵着浸进水里,清凉的液体覆盖到手背,针扎一样的痛感顿时减缓了许多。

雪年隔水观察着那片红,确认不严重,舒了口气,同时又无奈:“吹个头发都能伤着自己,明天岂不是要把厨房都给炸了?”

金斯娇心道那应该不至于,炸厨房的另有其人,情况不对她会及时跑路,绝不给人添麻烦。

“我本来想让您教我的,”她低声说,“我可以像上次一样帮您打下手。”

上次她哪儿是帮忙打下手,分明是小尾巴一样拴人腰上。

雪年包容了她不切实际的小幻想,“以后有的是机会。”

“以后”这个词像承诺,金斯娇心念一动,很喜欢。

她凝视着雪年的侧颜,明灯下雪年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