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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斯娇压抑又急切:“您问。”

“刚才为什么哭?”

金斯娇顿时一窒。

雪年视线锁定着她,缓缓道:“不着急,你也可以想好了再回答我。”

她还是在等,等待金斯娇主动开口,展露心里一直藏着的那份秘密。

苏榭知道了肯定又会劝她别给自己添堵,但在这件事上雪年有属于自己的执拗,“当然,在你没回答之前,我也不会给你答案。”

金斯娇傻了一样,伫在离不到一米处,一副自我怀疑的表情,雪年低下头整理衣物,语气自然:“你没听错,这是个约定,不放心的话你可以拿纸笔记下来,免得我赖账。”

她拿对待小朋友的那一套忽悠金斯娇,驾轻就熟,金斯娇余光看见她的手指在腰带上勾动,脸蓦地一红,突兀地生出些诡异的、类似事后的羞赦。

“那您还生气吗?”

雪年抬眼:“生什么气?”

金斯娇:“昨晚回来,还有今天,您一直在生气……”

话都没怎么和她说。

雪年哑然,简直想把金斯娇的小脑瓜子抱过来敲两下,“你说呢?”

抱都抱了,应该没生气了吧?

金斯娇在心底默默,然后又想起是雪年主动抱的自己,脸又烫起来。

雪年是不是有点喜欢自己啊……是吧?

要不然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哭了又抱又哄,这难道不是喜欢一个人才会——

忽然想起来,在片场雪年也这么哄过想家的小演员,金斯娇神经狠狠一跳。

雪年起身,“不许瞎想,”说着顺手就在金斯娇额头上不留情地弹了一下,“你和别人不一样。”

金斯娇吃痛地捂住脑门,反应过来后眼中充满震惊: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雪年俯身靠近,逼得金斯娇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一步,眼神开始闪躲,才道:“有不确定的就来问我,不要一个人瞎猜,知道吗?”

金斯娇懵懵地捣头。

雪年弯了下眼睛,揉揉她的脑袋。

这时候就听话了,真可爱。

“休息时间要过了,出去看看?”

金斯娇忙道:“好。”

妆还是重新补了一遍,碰巧摄影师的机器出了点意外,换机器耽误了半小时。但艺人状态调整好后事半功倍,下午的几组片子出来后杂志主编都连声赞叹。

当天拍摄结束后还有两个个人专访,两人的采访风格也很符合大众对她俩的刻板印象,雪年优雅随性,金斯娇精致冷冽,完全不同的气质与色彩相碰撞,现场摄影师在镜头后面兴奋得眼睛发光。

采访流程进行的很顺利,要结束,金斯娇去更衣室换完便衣,偶然听见洗手间里两个工作人员在聊今天的拍摄,“雪年一点明星架子也没有,难怪圈里那么多人喜欢她,以后合作的艺人要是都这么好说话就好了。”

“实在不行像金斯娇那样也好啊,二话不说配合工作……嘶,之前黑料说她耍大牌,我还当真了,原来成英说的不是她……”

“季禾木呗,还能是谁,他那点破事谁不知道,也就粉丝还坚信他是个纯洁梗直大男孩了。”

“哎,说起他我想起来,之前不是传他要和野浪的谢宝贝合作吗,听说他临时放导演的鸽子接了别的本子,那边现在满世界找男主角,杀了他的心都快有了……”

两人说话声渐远,金斯娇走到洗手台边,打开水龙头,冷凉的液体从手指间流过,她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眼神有点冷。

回酒店的路上,编辑发来今天的采访稿,让艺人方确认一下内容,看看哪些地方需要删减调整。

金斯娇看稿的工夫,边上的崔恬接了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