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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晚靠后讷讷道:“娇娇,你听我说, 有人给你发消息, 我怕是紧急的事所以才……”

她的话音细细碎碎的, 传进耳朵里像一串晦涩难懂的经文,金斯娇通过镜子似乎只能看见她不断开合的嘴巴。

发现金斯娇似乎正在注视镜中的自己, 杨晚一喜, 试探地朝她伸出手, “娇娇,你不生气了?”

这时, 电梯内突然响起刺耳的铃声, 杨晚吓了一跳, 忙不迭把手缩回去。

金斯娇回神,眼神终于清明。

是曹小絮来电。

电梯在八楼停下,两侧门一开,穿着制服的女导购迈着专业步迎上来,打完招呼亲和地问:“两位女士是来看衣服的吗, 这边请。”

“带她去看。”

金斯娇拿着手机朝另一侧的客休区去。

杨晚想跟上来, 金斯娇回头说自己有工作要处理,让她看衣服,杨晚尴尬地停下步伐, 站在电梯口道:“那我就在这儿等你。”

金斯娇没听她的, “让导购带你过去,我赶时间。”

说罢她回身接通电话, “嗯,是我, 什么事?”

……

环中央造景巨树的八楼客休区,歇脚的顾客不少,金斯娇找到一处稍微安静的角落,靠着栏杆回答:“还没。”

曹小絮在电话那头踌躇道:“那你这几天好好休息,别看网上的消息。”

对面幕墙的巨幅中央屏上正在播放当红艺人的代言广告,金斯娇微微仰头,眼眸里盛进明灭的光芒,“野浪已经开始了?”

解约不意味着结束,野浪对待解约艺人从来都是想尽办法榨干最后一丝价值,从前金斯娇是旗下的艺人野浪还会有所顾忌,如今双方彻底割席了,真正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才算开始。

曹小絮诧异地问:“你不担心吗?”

曹小絮无法理解金斯娇的平静,大概就像金斯娇无法理解杨晚那样。

奇怪的不是别人,而是金斯娇,因为她的格格不入,全世界都在背对她行走。

金斯娇忽然有些想喝酒,醉了的时候她会想雪年,脑子里装不下别的东西。

这是唯一能让她产生“奢念”的人,只有雪年才能把她从无欲无求和极致的灰暗里拖拽出来。

原来比起杨晚,更需要解救的是自己。

巨屏广告一轮播完再次从头开始,曹小絮在那头叮嘱她不要太在意网上的风气,自己接下来要调去非业务部门,不能常联系,让金斯娇一定照顾好自己。

临近结束,金斯娇忽然说:“絮絮姐,谢谢你。”

曹小絮一愣,反应过来轻松道:“聊聊天而已,客气什么?”

金斯娇低低道:“上次季禾木的事,是我态度不好,没有考虑到你的想法。”

曹小絮沉默了片刻,长长地叹出一口气,“瞎想什么呢?”

“斯娇,无论这个圈子变成什么样,无论你身边来了又走了哪些人,我都希望你能坚持做自己……”

曹小絮加重语气,定定道:“我很庆幸这五年间熟识的是你,虽然你话少又固执,也不合群合潮,但你让我相信有些珍贵的东西不会随着时间而改变,梦想与信仰,也不只是空谈……”

时间一点点流逝,电话挂断,巨屏的广告又开始了新的一轮循环。

来来往往的行人偶尔停步仰头,一两个粉丝带着兴奋的语气举起手机拍照,“快快快,帮我拍一张,一会儿我还要给朋友带个ID!”

金斯娇靠在遥远的角落,一遍遍看着人潮经过再远去,总有人为喜爱的事物驻足停留,再匆匆赶往下一个地点。

良久,她点开了微博。

曹小絮提醒过不要看网上的消息,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