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大众才把这事给忘了,再提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说着孟沈往监视器后面挪,准备开工,“而且她不是还有亲人吗?没公开澄清也可能是为了保护家人吧。”
雪年会意,若有所思。
*
餐厅靠背有一处露天台,三面封闭,只有上方开天,是个躲麻烦的好地方。
一路直行,到了露天台,金斯娇快速甩上门。
门一关,她靠上门板,失控地骂了句脏话。
满腔的烦躁被撕开一道小口子,要了命地往外挤,金斯娇花了很长时间都没能把宣泄的欲望压回去。
她头破血流也要挣脱的地方,到了杨晚口中,变成了难舍难分的亲人与家庭,每每想到这一点金斯娇都会恶心得忍不住作呕,她从来都不能理解杨晚。
明知道杨则成是怎样一个人,明知道杨早是怎么被那群“亲人”逼得写下遗书自杀……
杨晚到底在想什么?
头顶有阴潮的天色,金斯娇用力地仰头,企图用这种方式让自己冷静。
可她办不到,见面不过几小时,她又被杨晚轻而易举地拽回到了那片深渊里。
金斯娇记得很清楚,杨早去世那天,也有这样阴云密布的天空。
过去六年,连亲妹妹杨晚都要把她忘记了,只有自己还记得。
……
推开包间的门,杨晚回头,小声道:“你回来了?”
金斯娇从她身侧经过,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吃饱了吗?”
杨晚面前的小瓷碗是空的,但桌上的菜碟没被动过,她只喝了些汤,口红也补上了。
她在楼下喊饿,其实只是为了能和金斯娇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来说说话。
“我不是想惹你生气,”杨晚尝试补救,放低姿态,“我就是……太想你了,身边没有熟悉的人,我很久没跟人说过心里话……”
可惜金斯娇不是个擅长倾听的人。
金斯娇闭了闭眼,疲惫道:“杨晚。”
杨晚期许地望着她。
金斯娇低低道:“我给不了你想要的,无论是亲情还是别的。”
她是一个情感过度稀薄的人,仅有的那一点温度连自己的暖不了,更别提暖别人,杨晚不该奢望从她这儿得到救赎。
包厢的灯光分明是暖的,金斯娇说的话却使人透体生寒,杨晚唇瓣颤了颤,看似茫然地呢喃:“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金斯娇直视着她的双眼:“我有喜欢的人,上次就跟你说过了。”
杨晚急不可待地接话:“我上次也说了,我不会再打扰你的,我是你的姐姐,只是想关心你而已。”
“你的关心让我很累,我不需要……很多时候我不懂你在想什么,是觉得我过得太好太轻松了吗?为什么总是想要把我拉回原点?”
杨晚没想到她会把话说得这么难听,脸色唰地白了,说不出话,良久才颤抖道:“我只是想离你近些……”
金斯娇胃里又开始一阵一阵的不舒服,杨晚的存在像是一片始终笼罩在头上的阴影,时刻提醒着她过去有多么灰暗。
金斯娇忍着作呕的不适把大衣穿上,一件件收拾随身物品。
杨晚惊慌地站起来,“你要去哪儿?”
她拿起手机,“你需要看心理医生。”
“不,我不要……”
手指碰到屏幕,手机亮了下,显示密码锁被锁定,需要等待一段时间才能重新输入密码。
金斯娇一顿,抬头看向杨晚,声音陡然变得冰凉:“你动我手机了?”
第28章 词条
封闭的电梯里, 气氛降到冰点。
镜面冷冰冰地映照着金斯娇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