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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大众才把这事给忘了,再提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说着孟沈往监视器后面挪,准备开工,“而且她不是还有亲人吗?没公开澄清也可能是为了保护家人吧。”

雪年会意,若有所思。

餐厅靠背有一处露天台,三面封闭,只有上方开天,是个躲麻烦的好地方。

一路直行,到了露天台,金斯娇快速甩上门。

门一关,她靠上门板,失控地骂了句脏话。

满腔的烦躁被撕开一道小口子,要了命地往外挤,金斯娇花了很长时间都没能把宣泄的欲望压回去。

她头破血流也要挣脱的地方,到了杨晚口中,变成了难舍难分的亲人与家庭,每每想到这一点金斯娇都会恶心得忍不住作呕,她从来都不能理解杨晚。

明知道杨则成是怎样一个人,明知道杨早是怎么被那群“亲人”逼得写下遗书自杀……

杨晚到底在想什么?

头顶有阴潮的天色,金斯娇用力地仰头,企图用这种方式让自己冷静。

可她办不到,见面不过几小时,她又被杨晚轻而易举地拽回到了那片深渊里。

金斯娇记得很清楚,杨早去世那天,也有这样阴云密布的天空。

过去六年,连亲妹妹杨晚都要把她忘记了,只有自己还记得。

……

推开包间的门,杨晚回头,小声道:“你回来了?”

金斯娇从她身侧经过,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吃饱了吗?”

杨晚面前的小瓷碗是空的,但桌上的菜碟没被动过,她只喝了些汤,口红也补上了。

她在楼下喊饿,其实只是为了能和金斯娇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来说说话。

“我不是想惹你生气,”杨晚尝试补救,放低姿态,“我就是……太想你了,身边没有熟悉的人,我很久没跟人说过心里话……”

可惜金斯娇不是个擅长倾听的人。

金斯娇闭了闭眼,疲惫道:“杨晚。”

杨晚期许地望着她。

金斯娇低低道:“我给不了你想要的,无论是亲情还是别的。”

她是一个情感过度稀薄的人,仅有的那一点温度连自己的暖不了,更别提暖别人,杨晚不该奢望从她这儿得到救赎。

包厢的灯光分明是暖的,金斯娇说的话却使人透体生寒,杨晚唇瓣颤了颤,看似茫然地呢喃:“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金斯娇直视着她的双眼:“我有喜欢的人,上次就跟你说过了。”

杨晚急不可待地接话:“我上次也说了,我不会再打扰你的,我是你的姐姐,只是想关心你而已。”

“你的关心让我很累,我不需要……很多时候我不懂你在想什么,是觉得我过得太好太轻松了吗?为什么总是想要把我拉回原点?”

杨晚没想到她会把话说得这么难听,脸色唰地白了,说不出话,良久才颤抖道:“我只是想离你近些……”

金斯娇胃里又开始一阵一阵的不舒服,杨晚的存在像是一片始终笼罩在头上的阴影,时刻提醒着她过去有多么灰暗。

金斯娇忍着作呕的不适把大衣穿上,一件件收拾随身物品。

杨晚惊慌地站起来,“你要去哪儿?”

她拿起手机,“你需要看心理医生。”

“不,我不要……”

手指碰到屏幕,手机亮了下,显示密码锁被锁定,需要等待一段时间才能重新输入密码。

金斯娇一顿,抬头看向杨晚,声音陡然变得冰凉:“你动我手机了?”

第28章 词条

封闭的电梯里, 气氛降到冰点。

镜面冷冰冰地映照着金斯娇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