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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再继续安排了,以表达对我的信任。然而,麦考夫不是那种人。

要是能被这种感情技巧被搞定,麦考夫也不是夏洛克的哥哥了。

而夏洛克也说了,他猜测莫里亚蒂教授家与MI6有关。当然这话不是夏洛克跟我说的,是华生跟我讲的。华生从夏洛克那里听到什么消息,都会喜欢和我分享。

我就顺势猜测,麦考夫找莫里亚斯蒂的人来监视我。

可我对自己的了解不要太深了。

我就是个普通人。

路易斯监视我,还能监视出一朵花来吗?

如果他在我来美国开始就监督我了,那一定也监督了超过36个小时,肯定内心又烦又闷,无聊至极。我让他可以休息一下,那他本心上还是愿意的。更别说我还又是威胁,又是道德绑架,情绪勒索,还利诱了,给足他下台阶的余地。

我还说,只要他不继续监视我,我愿意配合他装装样子。不让他们太过折腾。

路易斯也不含糊,直接开口提了他们的难处,说,他们还需要去洛杉矶监督我的理由。

这太简单了。

我已经安排好了!

我这才发觉,自己原来是那种温水煮青蛙的类型。

一件一开始我无法接受的事情,只要给一点时间去消化适应,我就很快能够以自己的方式去理解,适应和习惯。

每天早晨,米福总是第一个起床。他其实很擅长料理,与此同时他也喜欢在厨房里面弄出各种奇怪的声音,有时候是切水果榨汁声,有时候是用油煎培根或者做法式吐司。

就算弹幕里告诉我莫里亚蒂教授是个好人,我却更倾向于相信他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善良之辈。在必要时,他们仍然会以完成目标、实现自己目的为行动准则,这种坚持让我认为用“好与坏”来判断他们实在有失偏颇。

在我看来,他们更像普通人。

我并不是说他们的身份背景和能力普通,而是他们的内心更贴近普通人。他们不会太过绝情,也无法绝对理智,他们甚至也没有那种自我标榜般的精致利己主义。

他们从未称自己为拯救者或救世主。我的耳朵根部顿时感到一阵火辣,尴尬和羞愧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

我的手抖着要用用围巾蒙住时,华生的房间门闻声跟着开了。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穿着居家服,被夏洛克一两句话就钓出来的华生,已经快步走到我面前。然而他一看到我,就瞬间愣住,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这一时间,我已经忘记华生自己关在房间里面多天,也忘记他自己正在难过中。而华生本人似乎也忘记了。

华生的笑声在整个楼道回荡。

我的新发型真的烂透了。

靠近玄关的位置还摆着一面穿衣镜,平常是用来检查出门时的仪容仪表的。现在我看着镜子里那堆不知所云的头发,心头涌上一阵尴尬和羞愧。整个世界仿佛在笑话我,而我则陷入一片窘迫之中。我试图用手摸摸头发,却感觉到一阵热辣,仿佛整个脸都在燃烧。再次低头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已经不敢正视镜中的自己。

这一刹那间,我多么希望地底能裂开,把我吞没。

我正懊恼又痛苦地用围巾掩饰。

华生朝我走来,尽管他仍然觉得好笑,但他还是抱了抱我的肩膀。他用宽慰又略带可怜的语气说道:“天啊,我们可怜的兰尼…怎么会这样呢?”

我感到无比委屈和难过,可是又不禁对华生的关心而心生感激,低声说道:“我也不知道他会剪成这样,刚出来的时候,我觉得还好的。我…之后要一直戴着帽子了。”

华生听我说这些沮丧的话,用手指帮我梳理头发,而后拍拍我的肩膀,笑了笑说道:“没事的,兰尼。你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