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了眼贼喊捉贼的变态本态。“是不是没见过漂亮的?”任延想让卓望道的视线从安问脸上移开,“没事多看看你的东瀛老师们,别对个同性发痴。”“操。”卓望道头皮一紧,这是可以说的吗!安问眨眨眼睛:“好看吗。”卓望道深吸一口气:“这个……”想说好看的,但是在任延警告的目光中,他胆子急剧缩水,违心地说:“不好看,不仅不好看,而且罪恶!是人类公敌!是低贱的生物本能!是原始的动物交配!是引诱人类堕落的万恶之源!是清华北大的绊脚石,是午夜梦回的痛心疾首,是贤者时间的自我唾弃,是下次一定的追悔莫及!”安问:“………………”任延:“语文挺好是吗。”卓望道喝了口冰奶茶,喘了口气诚恳地说:“信我。”安问:“想看。”卓望道:“问问说啥?”任延支着腮,懒洋洋地翻译:“说确实肮脏。”安问:“?”
又瞎JB翻译是吧。
他用两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将视线延伸到手机上。这是头猪都该看懂了!任延:“他说你应该自己把眼睛挖出来。”安问:“?”卓望道张着唇感慨道:“你好纯哦。”安问泄气地捂住脸,不想说话了。任延笑了一下:“知道了,等你再长大点再看,好不好?”卓望道啪地一下拍了下手,脑门儿上灯泡一亮:“九月二十六!问问的十七岁生日!够大了!多正好的日子!”任延:“你他妈过生日时看A片啊?”卓望道矜持扭捏道:“也不是不可以,也不是不喜欢,也不是不刺激。”任延:“……”
交的什么煞笔朋友。安问连连摆手。不行不行,生日要陪家里人过,林茉莉已经帮他安排好了,到时候会有一堆亲戚来见他,也是他回安家后的第一次亮相,要是被人逮到在房间里看片,能直接社死到下辈子。闲扯淡完,三个人又投入作业中。任延这段段俩小时写的比过去一周的字都多,脖子都酸了,安问却还在跟卓望道讨论最后一道题。安问总是打字,见任延忙完了,尝试着打了几句手语,但太专业了任延无法翻译。手语是有专业的数学表达的,但任延没有学过,而且说实话,安问说的那些公式、方程式、字母、符号,他确实都听不懂。安问试了几次,也有些沮丧,但还是抿着唇浅笑,继而对任延点了下头。他在表达谢谢和宽慰,似乎在说没关系,正常的。不知道为什么,任延觉得他的笑和习以为常的失落都很刺目。幸而卓望道不是笨蛋,不必安问说透,他马上能举一反三反应过来,如此你来我往,效率倒也还好。刷完了带来的卷子,卓望道已进残血状态,瘫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地问:“问问,以你的水平,你真的不考虑下北大数学系吗?”任延帮安问翻译:“不考虑。”“为什么?”安问似笑非笑,任延却是顿了一下,才翻译出口:“因为更想考清华。”卓望道:“……不是,你听我的,是这样,北大数学系每年招大概两百多个人,其中五十几个是从集训队选拔上去的,还有五十几个是高考裸分考上去的,剩下这一百多个都是强基项目破格选拔的,你从现在开始完全有机会。我是不是觉得我很差?我是去年省联赛二等奖,不是我差,是你太强,明白吗?北大数学系比清华更好,真的,你考虑一下。”卓望道难得情真意切的,安问不忍心打击他,但还是实事求是地说:“我不想上数学系。”卓望道痛心疾首,居然有人有如此天赋却不拜倒在数学女神门下!浪费!
他费解地问:“那你想学什么啊?”“还没想到。”“就想去清华呗。”安问眼睫弯弯:“我以前旁听时,有个李老师一直带着我,他已经六十几岁了,就是清华毕业的。”卓望道:“……难怪。不是,哪个县里这么卧虎藏龙啊。”安问笑得很开心。他都没发现,任延一点都没笑。“我听高雪芬前两天说,年级组还是希望你在月考后就回A班?”安问的笑凝固住,下意识地去看任延,却发现任延也在看他,绷着的唇角勾出了些微笑意,但这一丝勉强的笑意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