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4 / 22)

解释了,又好像没解释,有效果,但是反面效果。任延面无表情,脸色更黑了些。安问停下动作,顿了一顿,圈住他脖子,主动亲上他。门还虚掩着,简直是胆大包天了。吻了一阵,任延抱着安问,平复喘息,静了一静后,他说:“十八岁的海誓山盟很苍白,但是知道你心里存了一块地方、一个可能,觉得我们不会走到永远,心里还是会难过。安问这么单薄,抱起来却很舒服,与他的怀抱是契合得这么好。一想到如果有一天,会有另一个人也如此觉得、也如此抱着安问,心脏就觉得被什么东西无形地捏紧。那是来自心脏的痉挛。牛奶放温了,任延松开怀抱,让安问整杯喝下,又将杯子收走。安问送他到门口,亦步亦趋,眼巴巴地,像自觉做错了事,但又一时没想到好的道歉方式。任延笑了笑,单手将他半搂进怀里,“晚上别锁门。”他留下这句话就走了,安问心里一抖,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顿时口干舌燥浑身发热起来。任延年轻的嗓音沉着:“别等我,可能三点才来。”走回床上的几步也像踩着云,安问钻回被子里,熄了灯,眼睛睁得大大的,等待他的月光的造访。-崔榕收拾行李很快,毕竟一年有两百天都在出差,想不熟能生巧都难。任延上三楼时她已经扣上了行李箱,正盘腿坐在床上看一份什么造价单,床头柜上果然放了一罐啤酒。“问问睡啦?”崔榕先关心安问的动静。“嗯。”“可怜的宝贝。”崔榕放下造价单,叹了口气:“宁愿他当我儿子。”任延挑了挑眉:“怎么,我让你这么不满意?”“你当哥哥他当弟弟呗。”“不要。”崔榕喝了口啤酒,目光温柔下来:“他这么乖。”“他这么乖,”任延续道,不动声色:“小时候还是被遗弃。”崔榕也跟着沉默下来,手里攥着纸:“其实我听过一些说法。”“什么?”“当时外面有传闻说他不是安远成的种,是琚琴跟别人生的。”任延怔住,连向来都自然抿着的薄唇也微启:“什么?”他简直不敢置信。安问是琚琴的私生子?这什么扯JB淡的天方夜谭?安问在五岁出走之前,一直是锦衣玉食地长大,虽然父母婚姻不睦,但并没有哪一方冷落他,到五岁忽然爆出是别人的孩子?不会去做亲子鉴定吗?“还是你们五六岁时候的风言风语了,后来问问就走了。”崔榕忆了会儿,也自责:“当时你一直缠着我,不是我不关心,也不是我不找,这种家务事,就算关系再好,让我们怎么开口?而且安远成对外的说法,一直都是被琚琴带去国外了。”“你没告诉我他是离婚后被判给了琚阿姨。”崔榕抬了抬唇角:“谁知道呢。”“但是问问确实是安远成的亲生子。”“当然,否则,安远成怎么会把他找回来?养真也没那么好修养,能对自己妈妈同母异父的私生子笑脸相迎。”“你喜不喜欢安问?”任延平淡地问,目光锁着崔榕。“喜欢啊。”崔榕讶异地坐直了些:“不然我让他住我们家里来干什么?我有你一个还不嫌麻烦啊?”“你觉得我对他够好么。”崔榕愣了一下,这句话怎么怪怪的?

“……我怎么知道?你觉得能更好就更好呗,学校里多照顾,别让人欺负。”任延:“那就更好一点。”他意味深长话里有话云遮雾绕,崔榕都被他聊糊涂了:“……干嘛,你是不是欺负他了?提前给我打预防针呢?任延告诉你啊”任延站起身,挺玩世不恭地回:“没欺负,就是带坏了。”?崔榕:“……”

哈哈还真是毫不意外呢……翻了个白眼。“你刚刚说的事……安问自己不知道吧?”“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谁还提啊?”崔榕警告他:“你也不许提!”任延“嗯”了一声,想了想:“以后也别聊了。”崔榕喝完了酒终于犯困,任延帮她将行李箱拎到一楼放好,她就熄了灯。明天还要赶一早的飞机,她戴上眼罩,入睡前习惯性地做复盘和思考。任延难得的有耐心跟安问相处,竟然能跟他过了这么多天的二人世界,还……还一副意犹未尽没过够的模样?崔榕睡不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