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想跟我接吻?”任延沉静地问:“我想你自己想清楚,告诉我这个答案。我更想要你告诉我,明明知道自己喝了酒会找我接吻,为什么还要一天天纵容自己找借口喝酒?”安问紧紧抿住唇,任延不再逼问他,只是温柔地低垂着脸,掌着他脸颊的指腹抚了抚他眼底:“昨天晚上你问了我一个问题,你说我好笨,既然明知道第二天的你什么都不记得,那为什么不干脆录像、录音频,设计一些问题问你,让第二天白天的你再也不能翻脸不认。”安问仰起头,眸光确实是如出一辙的懵懂,可见和喝了酒的那个他一样,也想不通这么简单的事。任延不免又被他可爱到一次:“因为喝了酒的你,和白天的你不一样,我想听到的,是白天的你的答案,我想有一天,你没有喝酒,也想要我亲你抱你,叫你宝贝,明白坚定地告诉我,你喜欢我。”一句话几乎就要呼之欲出,安问张了张唇,任延的手指停在他嘴唇上:“不着急,不是还有周六么?等周六约完会,再告诉我你的答案。”等电梯的时候就吻上了。安问刚开始还不察,而任延靠他越来越近,直到将他压到墙上。他在吻他前,先绅士礼貌地确认了一遍:“今天是不同的,对么?今天你是我男朋友。”安问点下头的瞬间,被任延轻巧地吻住。他从没这么温柔地吻过安问,用唇轻轻地含吮,舌尖只描摹他的唇内侧,并不逾矩地伸进去。脑子里像有烟花轰然炸裂,安问的身体是那么紧张地绷紧,又那么毫无挂碍地松弛在了任延的吻中。这是他第一次跟任延接吻晚上的不算,因为他从来不记得。安问从不知道掐指等某一天的日子竟会是这么漫长、这么难捱。
他已经等过妈妈,知道了等人的滋味,且这种等待是未知而望不到尽头的,像书里写的,也许明天就回来,也许永远都不会回来。他已经从小就受过、习惯了这样的折磨,磨练了如此的心性,竟然也会觉得区区四天后的周六是这么难等。那天晚上的酒失去了魔法效应,他后来也没有再刻意找过酒喝,崔榕和任五桥迟迟不回来,安问开始乖巧地恪守游戏规则,跟任延相处得好有距离。下课间走廊上碰见,点一点头笑一笑,从操场结伴同行回来,自然而然地在班门口分道扬镳。下楼吃早饭时氛围就怪怪的。毛阿姨得了崔榕的吩咐,周末怕他们三餐垃圾食品,特意起了个大早来给两人准备早餐,餐厅里甜香浓郁,安问一下楼,毛阿姨就眼前一亮:“呀,问问今天真好看哎!是出去约会吗?”任延已经在用餐了,闻言停下喝粥的动作,抬眸看着安问自上而下地步下旋转楼梯。安问立刻便想跑回去换上校服。任延笑了一声,回答毛阿姨:“他今天跟我约会。”毛阿姨当他开玩笑,逗趣他:“那你怎么就穿个T恤啊?”“还没换呢。”任延放下勺子:“这就去了。”两人在楼梯处迎面碰上,任延牵他的手:“叫男朋友。”安问:“……”任延挑了挑眉:“不习惯?”安问蹙紧眉,任延在他腰上揽了一下,能屈能伸地说:“那我叫,早上好,宝贝。”安问深深倒吸一口气,眼睛瞪得溜圆儿,任延轻笑一声,一阵风似的越过他往上跑了。安问吃早餐吃了一半,任延换完衣服下楼了,黑T恤工装裤,银色吊坠随着下楼的动作轻晃,插在裤兜的手腕露着一截超酷的腕表,脚上已经换完了鞋,是在他衣帽间鞋柜居中摆放的一双,安问从没见他穿过。重新回到餐桌边落座时,带起了一阵清新的香,令人想起雨过天晴的雨林。就连头发也跟平时不同。安问瞬间平衡了,他没有太over,最起码跟任延比起来他可太寻常了。毛阿姨一见面就笑得合不拢嘴:“是不是真的去约会啊,怎么打扮得这么帅?我可好久没见你好好收拾自己了。”安问被橙汁呛了一口,任延平时还不叫好好收拾自己吗?分明随便一件单品都是被表白墙求同款的那种。任延在安问对面坐下,看着他吃早餐,边回毛阿姨:“说了约会就是真的约会。”“哪个女同学?从没听你提过呢。”毛阿姨八卦,“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