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入口处一男一女俩高中生玩跳舞机。过了会儿,卓望道手机震动,安问发他微信:「任延找你了吗?」卓望道:“没呢。”已经几个小时过去了,除非任延根本没想过找他,否则只要一发消息,就一定会知道他把他拉黑了。为什么不找卓望道问一问缘故呢?也许任延约会太开心了,没顾上看手机,更顾不上想起他,也可能任延找过他了,虽然发现自己被拉黑了,却并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所以懒得问也懒得处理。安全认真思考着、权衡着,不知道前后两种情况,哪一种可以让心里那种透不过气的难过少一些。卓望道又收到一条:「你知道任延喜欢比较乖的吗。」卓望道乐了一声,觉得任延的八卦比看人玩跳舞机有意思,“不知道啊,不会吧,你觉得他像是喜欢乖的吗?他自己那样,应该觉得乖的很无聊吧。”啧了一声,琢磨着:“不过也不一定,你看他对尔婷就没兴趣,可能他真喜欢乖的,审美比较反差。”安问:「你觉得那个幻想是什么类型的?」卓望道跟校花不熟,因为校花挺高冷的,不怎么跟人来往,身后舔狗一堆愣是鸟都不鸟,“张幻想……乖也谈不上,不过看着挺会玩儿的。”安问想起来:「她原来是篮球队的啦啦队队长?」“嗯,”卓望道有问必答,“高三退了,还是学校礼仪队的队长,接待过很多校友明星,挺厉害的。”安问没问题了。可能任延既能喜欢男的,也能喜欢女的,因为他很不识趣也不好玩,所以任延短暂的兴趣就转移走了。拉倒,爱喜欢不喜欢,无聊的不能变成有趣的,男的不能变成女的,乖的也变不了坏的,他就是这样,任延要喜欢别人,就随他好了。哗啦“我操!”卓望道惊呼一声,从椅子上弹起身,“你干嘛呢?”安问面无表情,水果茶被捏爆,冰块冰水洒了一地,芒果西瓜橙子五颜六色很惨地碎尸万段在塑料杯里。卓望道裤子都湿了,看着安问很无奈的说:“……我看出来了,你也挺暴力的哈。”安问冷冷地看他,起身把果茶丢进垃圾桶。-俱乐部十点打烊,任延用医药箱简单处理了下伤口,拎起书包,跟张幻想一起出门。“今天的佣金……谢谢你。”任延点点头,“你自己打车回去,行么。”虽然是征询意见,但并没有征询意见的口吻和态度,张幻想笑了笑:“你是不是gay啊?”任延瞥她一眼:“你觉得不喜欢你的都是gay?”“不喜欢正常,无动于衷不正常,你连正眼都不看我。”“我如果喜欢看女人,就会把时间拿去看女人,而不是过来玩自由搏击。”张幻想又被他淡漠冷静的话戳中笑点,乐不可支起来:“挺好的,要是你对有意思,我就不能这么心安理得收你的钱了。”任延很感谢她的坦然:“说实话。”“嗯?”“那些赏金给你,跟我捐山区女童差不多,省了手续了,感谢。”张幻想翻了个白眼:“拜托我家好歹还有二十平米好不好,不要把我想得这么穷。”任延勾了勾唇,帮她叫了辆车,在人上车前又忽然叫住:“那个……”他不自然地转开视线,饱满的喉结在夜色下不明显地咽动。“别磨叽。”“如果一个人生气把你拉黑了,要怎么哄……或者说送什么礼物,才能哄好?”张幻想:“…………”任延轻轻咳嗽一声,手抵着受伤了的唇角:“当我没问。”“打电话啊。”张幻想无语,弯腰钻进车里,“打到她接,开口就说老婆我错了我爱你。”“别乱”话没讲完,被张幻想甩上的车门打断。网约车一脚油门驶离街口,任延:“操。”
为什么他们一个个张口老婆闭口老婆这么顺啊?还有……安问不会讲电话。但是……听一听总是可以的?安问在回家的出租车上被手机震回神,任延的名字显示在屏幕上。接起时手心微潮。“就算是朋友……是不是也可以说想你?”
“又被你看穿啦。”张幻想耸了耸肩,“我爸又去赌,老严提了我的佣金,但是你人气最高嘛,我不找你找谁?今晚上是小森,上次你输了的,不想找回场子啊?”车子缓缓停下,司机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