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去了。」

慕謙友猛地抬頭，「你敢跟我比嗎？」

他咬著牙道：「就比這次作業，你要是輸了，就自己退出校隊，你根本就不配當校隊分析師！」

慕謙友死死看著她，想從她臉上找到一絲怯意，好為自己的激動和不忿找一個合理的借口。

但是陳歲興致缺缺的點頭，突然一句話讓慕謙友再度血色盡失。

「那如果我贏了，在論壇上，你編排我的那個帖子裡，好好給我磕頭道歉。」

「同學一場，我就不要你親自下跪說對不起了。」

「你……」慕謙友喉頭一哽，下意識想問她，怎麼知道那條引戰的帖子是他發的，但意識到自己一說出口，相當於變相承認，便硬生生忍住了。

陳歲冷漠的掃了眼他。

跟這種人的爭鋒相鬥，只會浪費她的時間。

慕謙友胸口劇烈起伏著，還處於驚疑不定的狀態，陳歲走後，分析師系留下來看戲的人群，目光似有若無打量著他，讓他內心那些卑劣的想法，頓時暴露在陽光下，不禁臉色更白。

陳歲完全沒有被他影響到，腳步雀躍的走回宿舍，一邊打開光腦，看虛擬戰場機甲數據，另一邊拿著空間紐扣，數起了材料。

要打磨的放在一邊，直接組裝的放在另外一邊。

顧妗雪推門進來時，看見她悠哉悠哉的分類規劃，清瘦小臉上滿是滿足。

「聽說你們系有人挑釁？」

她剛進門，想到論壇帖子，不禁問道。

陳歲驚訝看過去：「你怎麼知道，消息這麼靈通？」

顧妗雪在她身側坐下，「哈，論壇上已經百層高樓了，你還挺腥風血雨，但凡帶了你的帖子，想不hot都難。」

顧妗雪調侃。

陳歲慢吞吞的用精神力處理半成品零件，動作細緻，看得顧妗雪疑惑：「你不做作業？」

陳歲眨了眨眼，「等會再做，這個作業比較簡單。」

這下輪到顧妗雪挑眉了，「這麼有自信？我還在想，那個挑釁裡的得是多大的膽子，上一個在課堂上找茬的人，現在都是醫療艙SVIP用戶了，他怎麼敢的。」

陳歲聽到她陰陽怪氣赫摩爾的話，不禁跟著笑了笑，手上把打磨的零件都收攏在一起。

看著她散漫的姿態，顧妗雪語氣有些煩，秀麗的眉也微擰起來：「不是他有病吧，校隊好不容易找到合適的分析師，這傢伙，這麼兒戲的逼走分析師，我要是在你們教室，當時就該給他一巴掌。」

陳歲拍了拍她的肩：「小問題」，她收好零件，「我會贏。」

顧妗雪看著她站起來，平淡的好像已經是一件板上釘釘的事實，她問出了自己一直不解的一件事。

「你到底是怎麼做到，這麼自信的，你難道沒有懷疑過自己的時候嗎？」

她說這句話的語氣很輕。

腦海中閃過家主嚴厲的喝詞，母親去世前的叮囑，下跪的姿態。

好像她覺醒出一隻半成品精神體，從今往後的人生都廢掉一樣。

陳歲回頭時，見她陷入迷思，放在她肩上的手掌，用力按了按。

顧妗雪雙目回神，下意識想開口說話，被陳歲的聲音制止住。

「沒有哦。」

她回答顧妗雪的問題。

「我始終堅定不移相信，任何阻攔我的一切，都會成為我腳下的路，我將跨過他們，踐踏他們，完成我要做的事情。」

她平靜，輕緩的語氣，絲毫不帶有張狂。

這是廢土之上，第一前鋒應有的態度，也是陳歲一直以來的處事準則。

顧妗雪愣了愣，就聽見她拍了拍自己，「別懷疑了，我們這麼牛，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