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楊琴鶴戒尺一合,瀟灑離場。
陳歲起身,收拾東西從前排離開。
冷靜下來後,得到歲寒骨的喜悅湧上心頭,讓她有些雀躍的想要回去,組裝自己的機甲材料。
然而就在經過最前排時,一個陌生的男聲叫出她的名字。
「陳歲同學,麻煩等一下。」
陳歲轉頭,看見一個劉海遮擋著眼睛的男生站起來,他只露出下半張臉,下頜繃緊,似乎咬著牙。
陳歲禮貌性的停下,「你好,有事嗎?」
慕謙友盡量露出一個友善的笑容,但因為眼裡的厭惡太明顯,肌肉排斥,反而顯得表情有些奇怪。
「關於楊老師留下的作業,可以問下你有什麼想法嗎?感知和分析方面,你這樣的高精神閾值,看待角度一定也很不一樣吧?」
慕謙友說完,乾笑了幾聲,還沒等陳歲說話,就著急忙慌補充:「哦,當然,如果你還沒有學到這部分也沒關係,畢竟你才轉系沒多久,不會也很正常,我只是比較好奇……」
陳歲剛開始還能認真聽他說著,聽到一半,對方圖窮匕見,她突然笑了笑。
平常一貫淡淡的臉色,陡然掛上嘲諷的笑意,顯得攻擊力十足。
慕謙友表面的姿態差點沒繃住,私底下拳頭握了又握,才壓下心底的暴躁。
「你到底想說什麼,你直說吧,別搞這些陰陽怪氣的,我不懂。」
陳歲雙手揣進校服大衣的口袋,反問道。
慕謙友勉強扯出一抹笑,想要強行解釋幾句,但陳歲看著他這麼勉強的樣子,眉宇間夾著一絲不適,一種奇怪的預感,讓她盯著慕謙友瞧了瞧。
「別來這套,做什麼你直說。」
慕謙友笑臉一僵,嘴角的弧度銀了幾秒,然後緩緩放平,藏在長劉海後的眼睛淬了血一樣,陳歲甚至能感覺到如芒在背的針刺感。
被陳歲平淡的語氣,和不在意的目光擊潰了理智,慕謙友也不在偽裝出友善的樣子。
他聲線充滿惡意:「我就是很想知道,到底你憑什麼,能當這個分析師首席呢?憑什麼戰佔據校隊分析師的席位?」
「你只是個星際遊民!什麼都不會,什麼都沒學過!」
「坐在那個位置上,你不心虛嗎?」
他陡然提高聲音,有幾分洩憤似的,朝陳歲吼道。
陳歲看見他脖子上崩起一條青筋,透過激動的神色,從頭髮間隙窺見他充滿血絲的眼睛。
周圍原本要離開的人,聽到這樣的動靜,於是都駐足腳步,餘光偷窺著前排區域。
慕謙友被自己突然爆發的傾訴,打開了開關,私底下對於陳歲那些惡意的揣測和猜想,絲毫不顧及場合和人群,一窩蜂的全吐露出來。
「你哪裡配?你怎麼配?」
「來分析師系幾天,上課不好好聽,就憑精神閾值高,就能直接定下別人搶都搶不到的位置?」
「你有什麼資格當首席,當校隊的分析師,你根本就是個星際遊民,一個廢物!」
他吼道最後,整個人脫力一樣的扶在桌面上,劇烈的喘著氣。
陳歲若有所思的點頭:「你說的有道理但是——」
她歪了歪頭,「質疑我不配,為什麼不去問哪些,稱呼我首席的人,問校隊為什麼選定我。」
她戳穿慕謙友內心的遮羞布,「你也知道,他們口裡的回答,跟你想像的不一樣是吧。」
慕謙友臉色咻得一白。
陳歲頓時失了興致,無趣的看著他:「所以呢,你叫住我,跟我說這些,到底想做什麼?表達你對我的不滿?」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陳歲語氣淡淡。
「那你以後不滿的地方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