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亦在其中。
楚云腰并未露出什么别样的情绪,只管将他视作寻常护卫,又是仔细叮嘱道:“你四人且随单夫人去张家, 期间务必保护好单夫人的安危, 尤其是张家人若有动手的意思, 本宫准许你等先做防卫,只要别把人打死, 一律属于正当防守,不做任何惩处。”
换言之,只要那张三妄动,打残打废都属正常。
交代完裴鹤羽四人还不算完,楚云腰又叫人把她私库里的一把短匕取了出来, 转手交给了单娇然。
她原还想再说些什么, 可转念一想,该说的话她早就说过了, 若到了这种时候,单娇然还存什么忍让心思,只当她白费了一番口舌。
临走前,单娇然再次朝着楚云腰稽首大拜,起身之际,面上皆是刚毅决然之色。
半个时辰后,她在四名护卫的陪同下离开皇宫。
之后的一整天,楚云腰皆是心神不宁。
她找了好几个婢女都宫门口守着,无论是瞧见单娇然回来,还是瞧见未央宫的护卫回来,千万要先把他们领回来,等把张家的情况汇报清楚了再言其他。
谁成想直到天黑,宫门落匙,仍不见几人归来。
之后的两天,仍是不见单娇然等人回来,楚云腰叫重锦去打听,也没听说外头有什么风声。
却不知在这两三天里,刑部张大人家可是被闹得天翻地覆——
单娇然猝然归家提出和离,张桂之只以为她是在开玩笑,大笑过后很快露了狰狞面孔,一言不发回了房,再出来时手里拎了他惯用的那条漆黑马鞭。
张桂之甚至都没有说话,甩着马鞭就朝单娇然打去。
然而这一回,并没有出现他想象中血花四溅的场面。
只见那漆黑的马鞭被人用刀背反打回来,不偏不倚正落回张桂之脸上,只那么一下,就叫他哀嚎一声,直接丢掉鞭子,双手蜷缩着翻滚在地。
裴鹤羽收回佩刀,道一声:“夫人小心。”紧跟着又退回到单娇然身边。
单娇然的目光在张桂之身上流连许久,好不容易才忍不住上前补刀的念头。
她又重复了一句:“我要与你和离。”
然张桂之只顾着哀嚎他面上的鞭伤,张口全是污言秽语,没有一句能入耳。
而院里院外的下人听见风声,也是赶紧跑过来,他们受到张家人的影响,对这位三少夫人并不重视,如今见三少爷倒地不起,便下意识想责问三少夫人做了什么。
只他们一转头,不等瞧见单娇然,先和裴鹤羽等人对上,下人望进他们淬满寒意的眸子里,当即什么话也说不出了,颤了两颤,缩着肩凑到张桂之跟前,小心把他扶了起来。
这才不一会儿功夫,张桂之脸上就肿起了檩子,鞭痕高高隆起,最顶上的那层皮仿佛随时能绽开。
他大声叫着:“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叫大夫,还不快去给我叫大夫!”
“是是,三少爷您等等,小的这就……”
“我倒要看看,今天有谁能走出这个院门。”单娇然冷然的声音响起,遏住了张桂之的哀嚎,也叫其余人的目光全移到她这边。
就在她话音刚落,她身边的两个护卫心领神会,动作麻利地走到院门口,寒光一闪,腰间佩刀出刃,也将院门彻底堵住。
张桂之心底一凉,偏嘴上还不肯求饶:“你、你要干什么……贱妇你是不是活腻歪了啊——”
单娇然可谓是受够了他的辱骂,只听了一半就听不下去了。
她抽出袖中的短匕,两步冲到前面去,不等旁人反应,已是一脚踹翻了张桂之,短匕紧跟着卡到他的喉咙上,瞬间便浸出血迹。
单娇然面上全是嫌恶,看着身下那已吓傻了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