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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盯着自己,仿佛要把他的皮给扒了去。

吴大虎毫不在意的掏了掏耳朵,就这么随意一蹲,好像和逛集市似的。

那对夫妻恨毒了吴大虎,若不是因为他向食客卖了过夜的豆花,那他们的女儿怎么会用汤药灌了十几日才得稳住性命?

现如今,自己女儿还每日都得用昂贵的药材吊住心神,若不是林神医见他们一家可怜,肯拖延些时日,自己那苦命的女儿早就被这无良商贩给毒害了性命!

人一齐,便才有差役去上报给江光来判案。

吴大虎见状还朝着那夫妻俩笑了笑:“瞧着了吧,若是我不来,今日大人都懒得见你们。”

虽衙役们呵斥的及时,可夫妻俩还是听见这扎心窝子的话了,不由得心中更加气愤,觉得面前的人无耻到了极点。

“江大人到——”

吴大虎悠闲的挺了挺腰,一副“有人罩着我”的豪横模样。

江大人身后除了衙役外,还跟了个穿着深色粗袍的高挑男子,虽穿的破旧,可还是让吴大虎一眼就看清了他。

这……这不是裴家那小子吗?

因着住在同村,吴大虎偶尔也是在田埂间瞧见过这人的,这小白脸风姿出众,明明快过而立,却比自己还要俊朗几分。

吴大虎自恃长得风流多情,就连新娶的苏花儿也是这么夸他的,说他让所有女人见了都腿软。

现下更让他警惕的是,裴淮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你……你……”

他指着裴淮,嘴巴嗫嚅了几下,眼中满是不敢相信。

这小子不就是个种地的吗?怎么会突然跑到县衙里做起差事了?

江光睨他一眼,皱了皱眉。

吴大虎赶紧放下手,弯了弯身子,心中略有些惶恐起来。

自己曾经对他妹妹有过不轨,还学了他家娘子研制出来的豆花方子,他若是因此追究起来……

可想起自己送给江光的一百两银子,吴大虎便又勉强心安了些。

江光可是一分不少的收下了,既然如此,那应当是不会出现差错的。

“堂下何人!”

两方依次介绍过自己的姓名与籍贯,接下来便是要进入正题了。

“吴大虎,徐氏夫妻俩状告你为了蝇头小利,不惜用过夜的豆花出去售卖,害得他家小女如今病危在床,无法起身,你可有辩解啊?”

这问题早是江光告诉过他的,只需走个过场,自个词都背熟了。

于是吴大虎哭丧着脸拱了拱手:“大人,这可是天大的冤枉啊!草民不过是要将那桶过夜豆花倒掉的,可没想厨房进了贼,居然将草民后厨要倒掉的豆花给偷了去,还装作是草民酒楼里卖的新鲜豆花,现在出了这事,草民是冤枉的有口难辩啊!”

“你!”

徐氏夫妻二人气得不轻,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人,居然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吴大虎心中不屑的笑了笑,任凭真相如何,只要在上头的人看个钱字,那便都是捏造出来污蔑自己的谎言。

裴淮站在江光身侧,将吴大虎这幅得意模样尽收眼底。

这人还没意识到大难临头。

听完吴大虎的话,下一瞬,江光手中的惊堂木如雷声般砸下,震得吴大虎两腿一软,直接跪了地。

“你这面目可憎的奸商贪犯,进了公堂还妄想糊弄本官,来人,先杖责二十!”

吴大虎瞪大了眼:“什、什么?”

还未反应过来,吴大虎就被边上的衙役吊起了手脚,按在那受刑板上。

宽大的板子做的又薄又坚实,保管打下去一大片都能红。

没多久,公堂里就响起了吴大虎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