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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算是把这尊大佛送走了。

嘉洲这阵子频频有修士失踪,背后的人根本不是他们这等小民惹得起的,偏偏动土动到了太岁头上,彻底把这事捅了出来。

这位纨绔公子本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见自家女人受了伤,立马要彻查,真是红颜祸水啊。

正午艳阳高照,江雪鸿迎着日光立在门外,按剑沉思。

惊红已然埋于隐云庄,那感应恐怕是来自凝清。

一别百年,大师兄是来找他寻仇的吗?

顾曲落在他跟前:“公子,神庙已搜过一遍,未发现世家介入的痕迹。”

江雪鸿敛下心绪,问:“人可都审了?”

顾曲:“都是些江湖散修,除了一个脸上有刀疤的气绝,其他人都活着,只想不起来拂晓之事。”

江雪鸿眸色微沉:“死因查了没?”

“心脉俱断,七窍流血而亡。”顾曲凝了脸,一步上前,跪揖道,“属下怀疑是魔修所为,请求验尸,望公子准许!”

他的至亲可不正是这般惨死的?

倘若魔道插足,此事恐怕牵涉不止一方势力。江雪鸿本欲随他同去,想到某人那只鲜血淋漓的脚,还是丢去印信,嘱咐道:“切莫意气用事。”

“是!”

医馆与闹市仅隔了两条街,篱外清阴一直接到药阑,月季和蔷薇已经落了,半夏、木槿则将将绽放,颇有些闹中取静的意味。

江雪鸿行至廊下,却并未推门进去,无声淡哂。

这般草率进门,倒显得他对那个多管闲事的小话痨多挂心似的。

惹是生非,活该吃苦头。

慕容去接应晏明哲,孟倚楼已先行辞去,内室只剩下姜荇和陆轻衣两人。

陆轻衣脱去了外衫,捧着药碗侧身坐在凉床上,一低头便露出半截羊脂玉般的后颈。

江雪鸿避嫌似的移开视线,触过小姑娘后衣领的手不自觉微微收拢。

绿葱葱的衣,白凉凉的颈,和桌边那盘薄荷糕一模一样。

今早看到她倒在一众黑衣人中,裙上血迹斑斑,灰扑扑的脸上挂着泪痕的模样,他当真动了火气。

道盟诸人三番五次试探,好不容易替她一一挡回去,就不能安分在栖梧院里做个清闲神女?何况,他的眼线遍布十洲,身边从不缺人手,用得着她以身涉险?这般急于表现,莫非也同那些势利之人般,指望立了功同他讨些好处?

屋内,陆轻衣望着手中药碗,眉头同样拧成了一个大疙瘩。

死前天天都在喝苦药,早就生理性反胃了。

姜荇一改在暗牢里惊慌失措的模样,边替她检查伤处,边问:“苏姑娘深入嘉洲暗牢,也是为协助世君查案?”

陆轻衣并不想暴露自己是被“拐卖”来的,立马搁下药碗,顺着她的话点点头,借了司马宴的台词:“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姜荇点上她的麻穴,将信将疑:“先前在景星宫,苏姑娘还说要与道盟划清界限。”

陆轻衣转了转眼睛,委婉道:“我已经改变目标了。”

没办法,谁让她必须靠五行神器续命,只能硬着头皮当神女。而且,现在最重要的是借助道盟的势力找到司马宴,问清楚她诈尸的事。

姜荇追问:“为何?”

“因为,”陆轻衣猜不透她是想试探自己的忠心还是另有图谋,高深莫测道:“我的姻缘大事,已经托付给世君大人了。”

司马宴在云洲多半用了假名,江雪鸿又和他有那么多相似点,说不定他俩真的认识。

姜荇愣了愣,淡笑:“苏姑娘真是风趣。”

她将取下的铁夹丢在一边,端来热水并剪刀纱布,俯身道:“正骨疼痛,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