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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轻轻一跃,好似天山月落,软款流光从千尺瀑布上倾泻下来,染作一段江南春水之色。

落花不过身外客,流水从来是凉薄。[2]

夜舞跳罢,更加热烈的掌声如浪潮掀起。江雪鸿一把牵过还在四处散发魅力的云衣,正欲离开,却见那个落了下风的妖女也追了上来。她冲二人盈盈行礼:“小女子韶歆,乃月狐族族长。”

她自报家门,云衣反而疑惑:韶歆,还是邵忻?同为狐妖,二人姓名同音只是巧合吗?

江雪鸿再次挡住她,低声传音:“那狐妖道行不浅,切莫理会。”

连寂尘道君都这般说,想必不是一般的妖物,修为恐怕至少三五百年。云衣不愿节外生枝,顺从贴上他的脊背,一心计划着如何让江雪鸿召唤元神契以便施展入梦咒。

韶歆对云衣的舞艺欣赏有加,本想笼络一二,只见他们态度冷淡,扫兴道:“算了,我找不装聋的去。”

话毕还不忘冲江雪鸿抛去一个媚眼:“道长,有缘再聚啊。”

寂尘道君的体质本就容易吸引妖邪,云衣也不觉得惊奇,韶歆一走,她便借题发挥起来:“夫君,她是谁?”

“不知。”

“又是陆轻衣,又是韶歆,你和辛谣、白胭也不清不楚,究竟置我于何地?”

群众听她如此说,纷纷替这位才貌双全的女子惋惜:摊上这么个桃花不断的夫君,真是天妒红颜啊。

江雪鸿并不理解“不清不楚”的具体含义,生硬安抚道:“我的夫人只有你。”

“怎么证明?”云衣得寸进尺,“趁着人多,你把我们的元神契亮给他们看。”

江雪鸿不疑有诈,立刻摊开掌心。

自己手心温热的契印立刻与他相互感应起来,元神之契,不仅意味着对伴侣身份的确认,更会将命门要害都尽数暴露给对方。

云衣眼底浮起一抹阴暗之色,叮嘱他:“不许收,我要让他们都知道你是我的夫君。”

说罢故作倦意,江雪鸿只当她是跳舞累了,急忙将人抱起。

一路光线幽暗,云衣搂着江雪鸿的脖子,以元神契为引,神不知鬼不觉悄悄在他体内留下入梦咒。待他将自己置于客栈卧榻,仍紧紧搂着不松手。

成婚以来,云衣从来都是找各种理由让他晚归。江雪鸿许久不见她这般粘人,不由一愣——莫非她与那狐妖赛舞,是为了维护他?

玉指沿着后颈轻轻摩挲,云衣迎着那探寻的目光,露出一个浑然天成的笑:“安寝吧,夫君。”

今夜,让我入你的梦。

你哄哄我(上)

掉入修罗绝域不过一日,江雪鸿便套来了那玉京仙族的消息,打着解放修罗一族的幌子,让摩天子夜时分来引路。

陆轻衣听罢,立刻从床上翻身坐起:“我也要去!”

江雪鸿撑在桌边,微挑着眉看她,散漫道:“你现在这副模样若出了寝殿,怕是要做好决一死战的准备。”

陆轻衣喉头一噎,懊恼地揪着白发:“我以为睡一觉就能变回来了,天知道为什么一直是这个样子。”

身上的神器多了,连他都没办法帮她遮掩,难道只能分头行动了?

江雪鸿迎着冷月晃了晃酒盏,又是一笑:“留你一人在此地,我倒挂着心。”

不经意的话语最是撩人,陆轻衣心跳微滞:“那怎么办?”

江雪鸿懒洋洋抿了口浓酒:“不知。”

陆轻衣瞪他。

喝你个头,也不怕别人下毒!

她蹦下床,趿拉着鞋凑到桌边,淡青的指甲指向心口:“要不你取一样神器出来试试?”

江雪鸿微皱了一下眉:“你的魂魄都靠神力镇着,五行神器未聚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