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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盟的权柄,若问心有愧,替她凝魂再重寻躯壳便是。自己下手,总比被旁人威胁容易掌控。

渐凉的视线里,床边绣着莲纹的储物袋突然一歪,恰好摔在了男人的手边。

袋中物件分门别类摆放,却仍得显得凌乱不堪。

随手递去的玉棋戒指,顺带买下的金镯饰物,舍不得用的灵玉早已堆积成山,连他幻化出来的那根竹杖都被专门搁在了角落里。

江雪鸿看着看着,眼底深沉渐渐淡褪。

陆轻衣疗伤耽搁不得,这魔毒华胥引,必须尽快解了。换而言之,梦里梦外,必须作个决断。

他从心口引出一味赤色灼焰把玩,抿唇轻哂。

他们相识不过半载,他为何甘心为她做到这个地步?

心底那股看不分明的意绪似乎快要脱离他的掌控,却在即将抽芽之际,被硬生生抑住。

不过是寻个契机解决魔毒,为大战准备一二罢了。

不过是给她增加些许自保之力,省得来日成了拖累罢了。

不过是见惯她动个没停的灵气模样,不习惯这般死气沉沉的样子罢了。

不过是他的疏忽大意伤了她,他有所愧疚,今后多照顾着些罢了。

道盟世君没有风花雪月的闲心,何况血脉互斥,阵营两立,他甚至未曾给自己留有退路,如何顾得上旁人?

他们之间,还能有什么呢?

正钻着牛角尖,烧迷糊的小姑娘忽然攥住他的宽袖,糯糯道:“司马宴,本郡主想吃糖葫芦。”

不喊“烫”,不喊“疼”了,某三个字就变得分外刺耳。

赤焰陡暗,江雪鸿捂着半张脸,唇边溢出一个气声。

哈,真是快疯了。

指尖抚上她眼尾的泪痕,嗓音也落得极轻:“他就那般好?”

醉里梦里始终只有这一人。

似是感受到这温柔触碰,陆轻衣眼角弯成了两只月牙儿,还在梦呓着:“司马宴,你真好看。”

江雪鸿不禁嗤问:“有多好看?”

陆轻衣竟也答上了:“和晏企之一样好看。”

江雪鸿可算听见了自己的名字,薄唇跟着翘起月牙般的弧度,不依不饶追问:“谁更好看?”

陆轻衣似是思考许久,突然眼角一平,鼻端微动,哼出一个闷闷不乐的气音:“司马宴,不娶我你会后悔的!”

江雪鸿:“……”

池幽让他守着,绝对是算计好的。

院墙外,池幽不自主打了个喷嚏,复抬头看向眼前人:“您哪位?”

傅昀冷眼瞪她:“你眼瞎?”

池幽抱着晒好的干花,直接从他身前绕过:“我可不认识什么一剑捣了琨瑜会擂台的夯货。”

傅昀额角青筋一凸:“怎么,晏五自己看不住人,还怪起我来了?”

池幽回眸一笑:“你和他比起来,更冲动。”

她复往前走了几步,见身后不闻响动,转过身无奈道:“几百岁的人了,怎还这么容易怄气?”

得,山不就我,我来就山。

池幽瞬移至他身侧:“傅少侠有事寻我?”

她身上异香芬馥,傅昀不自觉绷紧了下颌,问:“晏五对那小丫头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池幽觉得好笑:“傅辰卿,口口声声说着不管,怎的还在过问呢?”

傅昀别过眼。

池幽拈花细嗅,望向后院小楼:“估计这会儿他自己正恼恨着呢。你们这些男人啊,什么事情都要讲理,却不知情之一字,从来是无理可循的。”

她悠悠道:“也算是因祸得福,他若再不清醒点,迟早被心魔困死。”

傅昀神色古怪:“就凭那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