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云衣身上绝不可能沾那么多血。
听出她的推责之意,江雪鸿拂袖而起:“白谦勾结邪修,辱我发妻,有何冤屈?”
吕曼吟对峙道:“那妖女自己行事便不检点,也怪不得旁人怀疑!”
江雪鸿居高临下看她:“云衣化形三年,只与寂尘一人有过婚契,在寻常阁凭借舞艺自谋生路,如何叫不检点?”
他随即看向置身事外的白胭:“若待客便是不端,那吕夫人任由白七入我宗客居三年,意欲何为?”
白胭曾为邪修所控制,在上清道宗修行既为躲避流言蜚语,亦是白家四房一厢情愿有撮合之意,但在明面上却不方便道破。
见自家女儿一副事不关己的冷脸,吕曼吟急了:“你们夫妻二人联合害我儿子,竟还想反咬一口!”
江雪鸿坚持道:“白谦之死与云衣无关。”
他这般揽责,被江寒秋搀扶着的辛谣也急了:“寂尘师兄,你不能因私包庇啊!”
吕曼吟指着他质问:“是啊,让我们都只听你一面之词,难道上清道宗便没有法度了吗?”
江雪鸿眼底蓝焰翻涌,骤然散开冰寒之气,一字一顿道:“本尊便是上清道宗的法度。”
狂妄至极,却无人敢置喙。
地上渗人的血迹还铺洒在眼前,吕曼吟气势顿减,仍不服气哼声道:“别以为上清道宗独立在仙盟之外,便可以无法无天了!哪日抓到了你们的把柄,当心整个仙盟群起而攻之!”
辛谣最怕上清道宗有难,连忙道:“吕夫人,有什么要求您尽管提,我回头再劝劝寂尘师兄。”
吕曼吟早看透她心中的算盘,神色转深,冷笑道:“你们想同我儿的死撇清关系,很简单:一来,江寂尘与妖女和离。二来,将那妖女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话一出口,铺天盖地的冰凌从屋顶轰然砸落,众人纷纷召唤结界抵挡。
江雪鸿面色冷峻,道服被霜风吹拂而起:“既无法讲和,便请你们大堂主出面与本尊对质。”
随着物候往夏季迁移,午后骄阳也变得灼烫起来,可有的人只需往那儿一站,就会顷刻凝作一整个凛冬。
明明身为长辈,却不能占据上风。吕曼吟憋屈不已,最后道:“上清道宗的人怕你,我可不怕!等着瞧吧,待那妖女闯出更大的祸来,看你还护不护得了她!”
说罢扬长而去。
“表兄,”白胭踏过凝冰,对江雪鸿建议道,“如今三方各执一词,不如让嫂嫂出面作证,我们不会伤她。”
于公,白谦的确有很多劣迹,只需抓到蛛丝马迹,便可扳回局面;于私,清霜堂如今的堂主正是白无忧的胞妹,也是江雪鸿姨母,多多少少会有所留情。
江雪鸿同往日一样默然不语,隔了许久,突然用那清冷冷的嗓音道:“两百年前,你们便是这番说辞。”
的确,仙门不会伤她,只是会逼江寂尘伤她罢了。
*
离开道天宫后,江雪鸿并未直接回府,想到耍赖多日未曾服药的某人,借纸鹤传音后便转去了紫阳谷内的药圃。
道君令不在身边,宗门大阵依旧认得这副特异仙躯。淡金色的结界打开,道宗灵力最为充沛之处现于眼前。四季温暖如春,遍植琪花瑶草,云烟环绕的山峦倒映在清澈湖水之上,灵气清新,七彩流离。
数只羽鹤踏着月色振翅而来,虽然因为云衣的“投毒”暂时失了灵智,但对来人却有着本能的依恋。
寂尘道君之所以从出生之日便尊贵无双,不仅因为其父江望出身玉京,曾以一己之力手刃邪修,将恶灵封印于昆吾剑冢;更因其母白无忧完美继承了上古玉麟族血脉,拥有驾驭百兽之力。强强结合,江雪鸿的天赋远胜其父,若是重凝剑灵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