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话说得过于直白,一时令江与临不知道怎么接。

谢闻川将火柴递过去,江与临划亮一根火柴,垂眸点燃手中的?烟。

二人谁也没再?说话,就这么面对面站着?。

烟灰即将烧尽前,谢闻川拍了拍江与临的?肩膀,像是一个前辈在开导受了委屈后?辈:“有问题就想办法解决,别生闷气。”

刹那间,江与临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大抵是那句话开解安慰的?意味太浓,江与临竟然从这位陌生的?谢主?席身上,感受到了几分久违的?亲情?。

谢闻川对江与临内心活动了如指掌,态度温文和气又似暗藏慨叹:“如果我有孩子?,现在应该也像你这么大,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像你这样阳光帅气。”

江与临这辈子?第一次听到有人用‘阳光’两个字形容自己,微不可察地歪歪头?,头?顶缓缓冒出三个无形的?问号。

不远处的?翟远州听到这句评价也是一个踉跄,心说江与临生气时站在那儿?就像尊冷修罗,周身寒气重得跟冰山一样,邪剑仙来的?都得绕着?走的?主?……阳光?

江与临身上有一根头?发丝是暖的?吗?

他连异能?都是寒冰啊!

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谢闻川专程从楼上下来,好似就是为了找江与临一起抽烟,也没再?说什么其?他的?话。

烟抽完以后?,他就走了。

江与临看着?谢闻川的?背影,手指一弹,将烟蒂弹进十米外的?垃圾桶里。

他是在齐玉死后?才逐渐走向政治权力,末世前对政治派系一概不知,更不了解这位谢副主?席。

江与临转身问翟远州:“谢闻川没孩子?吗?”

翟远州四处看了看,压低声音说:“听说是有过一个,后?来死了。”

江与临侧了侧头?:“死了?”

翟远州回忆道:“好些年前的?事了,那会?儿?谢闻川还是津平市公安局局长,在打击地方涉.黑.势力犯罪时受到了一些阻力……他儿?子?的?死好像就和这个有关。这事说起来都得快二十年了,那会?儿?我刚上初中,因为出了这事,老爷子?草木皆兵,把我拘在家里一个暑假。”

江与临比翟远州还小两岁,而谢闻川又说江与临和他儿?子?差不多大。

也就是说……谢闻川儿?子?死的?时候,是在上小学。

江与临很轻地蹙了下眉。

翟远州送江与临往停车场走:“抛开政治派别不谈,谢闻川确实是个胆魄的?男人。你也知道,那些地方势力之所以敢如此猖獗,说到底还是和中央有勾连,当时以谢家的?意思,是想把他调离津平,避开是非,可谢闻川扛着?不去,硬是要把津平的?案子?办完,为此得罪了不少人,谢家顶不住压力,后?来几乎已经放弃了他,否则谁敢动谢家少爷的?儿?子?。”

江与临停下脚步,心里升起几分感触:“咱们一起查那个卫健局局长的?时候,也是这样困难重重。”

翟远州也陷入回忆:“是啊,那年夏末,寄生类怪物数量激增,第三基地卫健局在防治寄生类怪物扩散时出现重大纰漏,谎报感染人数,导致第三基地全城暴露,当地政府见事情?瞒不住,请求异监委支援,上面想把这件事压下来,传话要你‘急事缓办’。”

江与临听见‘急事缓办’四个字就忍不住笑。

他本来也不是慢性子?,况且人命关天?,哪里缓得下来,旁人都是拿着?鸡毛当令箭,江与临是拿上面的?命令当鸡毛。

到了第三基地以后?,异监委的?人迅速接管全城治安。

江与临手腕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