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粉红泡泡包围了。
发现岑黎已经醒了有一段时间,于是护士进来和他们说了一些术后的注意事项,温南星听得认真,甚至用备忘录记下。
又查看了一下输液状态,护士才离开。
岑黎继续掰他那根竹筷。
可护士人是走了,但声音犹在,似乎是在和其他同事闲聊:
“是啊是啊,一床的陪护长得真不错诶!”
“可惜了,人家有对象的,不然……”
“唉……”
岑黎眼皮一跳:?
不然什么???
不是错觉,是领地即将被占据!
吃东西的时候房间里难免会沾染上各种气味,酸酸的味道在空间里弥散。
这时候,旁边的大爷捏着鼻子:“哎唷,什么味儿啊那么酸……”
“酸死了酸死了。”
方才一直没折断的筷子‘啪叽’一下掰成两半,一长一短。
动手的人似乎很气愤。
“一点都不酸。”岑黎咬牙切齿,一股脑将醋全部倒进自己碗里。
温南星:“……”
他的筷子什么时候被岑黎拿走的?
第42章
事实证明,黑.道影片里经常出现的独臂大哥,目前除了能装逼耍帅外,没有任何好处。
就连脱衣服都成了一种挑战。
从前即使单手,作为力量型选手,岑黎也能轻松将T恤利落剥下,然而现在——
岑黎效仿往常,结果……
衣服卡脖子了。
是他头太大还是这件衣服太小?
岑黎有些烦躁地想把挂在脖子上的布料撕成稀巴烂,然后丢进抽水马桶里冲掉。
仅仅一道门之隔,温南星神色复杂,时不时朝卫生间的方向望过去,对于一小时进了两次厕所的病人感到担忧。
是不是太久了一点?
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岑黎不知道门口来回踱步的脚步是来自温南星,还以为是大爷一直在进行康复锻炼。
可这儿是手外科,不是骨科。
“你真的没事吗?”温南星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岑黎面无表情:“没事,我——”
穿件衣服而已,他还真不信今天制服不了区区一件T恤!
我什么?
声音骤然停滞,温南星有些紧张地拍拍门,生怕里边的人是掉进去了。
半分钟后。
岑黎安安静静坐在床沿,等温南星解开条纹蓝病服的纽扣,像小学生必须在课堂对老师的指令言听计从一般。
“伸手。”
温南星抖开衣服,双手绕到岑黎背后,让他先将那只被束缚的胳膊穿进袖口。
指令下达,岑黎小朋友听话地抬了下胳膊,任由温南星将衣服塞进自己手臂。
然后再换另一边,最复杂的大概要数系纽扣。
一颗又一颗。
温南星耐心地重复动作。
认认真真的表情像是在对待一桩严谨又珍重的事情。
细细描绘着眼前人称得上精致的五官,岑黎滚动喉结,呼吸在近距离的接触下发烫。
谁说当独臂大哥只有坏处?
这么好的待遇,他能挂一辈子绷带。
岑黎美滋滋地想着,鬼使神差地,唯一能动弹的左手偷偷勾住黑发青年的食指。
温南星就站在他面前,他现在可以想牵手就牵手。
再略微使点劲,就能让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
扣上最后一粒纽扣,温南星视线落在攥住他手指的拳头上,随着他不挣扎不抵触,又包容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