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的军队还没到, 收复山河的不世之功怎么让谢将军独吞了? 简直岂有此理, 哈哈哈哈!”
“你听到的还真不少。”
“可不要出去乱说啊。东都那群吸血虫, 就知道不劳而获抢功。要真有其事, 谢将军干得大快人心! ”
“……”
时书把手洗的白白净净, 慢慢目睹两个药医离去: “谢无炽在北军的名声, 没得说——回去了! ”
杜子涵: “你老公今晚不在家, 不然到仇军营睡去? ”
时书思考了一瞬, 懒洋洋笑道: “可以啊, 睡大通铺很不错, 晚上一大堆天可以聊, 就是最近降温, 后背靠着地干冷, 睡着太冷了我去! ”
“这么挤着才暖和吧? 那我们找宋思南。”
“走走走。”
时书直起腰, 忽然想起了一个体温很高的人, 一到冬天靠着他睡觉就暖和。但这个人, 最近忙着大事, 除了例行给他写信, 倒是没什么联系了。
“怎么还不回来……”时书嘀咕出了声。
“驾! 吁! ”眼前忽然出现一匹快马, 正在边走边查看, 见到时书猛地勒住马缰绳, 跳下马来:“二公子! 小的找了半晌, 归义的宙池王一路颠簸到咱们这儿来了, 谢将军让二公子易装, 速去大营门口接人! ”
时书: “我哥回来了? ??”
“是! 谢将军”, 时书转头看杜子涵: “那什么, 我陪个人——”
杜子涵露出个“我都懂”的表情: “回去吧, 今晚的大通铺少了你照样温暖, 你赶紧去履行你的职责吧。”
什么职责? 陪谢无炽睡的职责吗?
时书: “哎, 子涵怎么说话呢? ”
时书一边抬手想和他说个一二三, 表示自己不那么重色轻友, 但双腿已经准备跑路了, 指着他边说边后退: “我警告你不要诽谤我。”
杜子涵痛心疾首: “你看看你, 被他玩的跟狗一样! ”
“…”
不多说, 跑路。
时书哪管这么多, 翻身骑上马朝中军大营疾驰而去, 心跳到了嗓子眼。一回到大营, 立刻换上更严肃的礼服, 和其他人一同在营门等候这支胜利之师。
北方秋天转瞬即逝, 天边黄云漫漫, 连天衰草。正式外交场合中黑茫茫一片的武将和卫兵, 气氛肃穆凝重。远远看见天际尽头显露出旗杆, 接下来是一匹一匹的骏马, 如蚂蚁一般陈列。
在他们背后, 仪仗队兵马绵延不绝, 到处有人探头探脑观看。
时书也在观望, 忽然。出现了一袭挺拔的身影, 谢无炽身披狐裘, 一马在前踏雪凌霜, 身姿极为持重森严。身旁枣红大马坐着的正是宙池王。同时诸多旻人军马被北军引领而去, 场面纷纷乱乱。
时书喜悦有加: “谢……”
归顺的异族首领宙池王下马, 对他纳头便拜: “多谢二公子言而有信! ”
“快起来快起来, 这是你和家兄就国事做的商议, 与我无关。请进去坐。”
宙池王入后, 一身素衣的元观跟在身后: “二公子……”
时书: “你也请坐, 你们一家人的奴籍我哥勾销掉了, 从今以后是自由之身, 接下来的事, 但看你们的造化了。”
元观点头, 眉眼几分不足之症的虚弱。军营内响起箫鼓之声, 击打雅乐, 迎宾宴会正式开始。
众人鱼列进入宴席内, 时书等到谢无炽的衣角擦过身旁。好长时间没见, 谢无炽身上染了硝烟气味, 和他没说几句话, 便被众人簇拥坐在军帐最前段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