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栾重重叹了口气,扶袖上前两步,朝陆晏清拱手辞别。
不久,庭中喧嚣退尽,风卷残花袭入院中,伴着那满树梅香都吹不散庭内腥味。
明姝两眼盯着地上那一滩污血,面前不断重复方才那凶狠血腥的一幕,不由的咬紧牙关掐着手心,才没让自?己?昏过去。
待平漳馆大门合上,魏林“欸”了一声,松开陆云柯的胳膊,脚步沉重地走到陆晏清面前。
“晏清,这事恐怕不好收场了。”
陆晏清并未理会他,反手攥住明姝的手腕往居室走,进了内里,一把将?她推到草席上,狭眸通红,阴翳扭曲。
“谁允许你给他下跪的?”
明姝被他这一声怒吼吓得浑身颤栗,抖若筛糠,面色苍白地伏卧在陶案边,青丝凌乱,被血染红的裙裾不成规则地铺落开。
紧跟而来的魏林被这阵势吓了一跳,三两步走过去,拉住他的胳膊,低声劝言。
“她刚受了惊吓,你别……”
“出去!”
他头也未回?冷声一喝,魏林登时噎住,悻悻地松开了手,一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陆云柯看不下去了,气冲冲地跑上前,指着明姝怒斥道?:“哥!你冲魏林发什么火?事情变成现在这样,不都是因为她吗?她就是个祸害!”
“你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