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敢。”
“那你想说什么。”
“我只是忽然想起,以前时常听坊间谈议,说寻常男子像你这个?岁数早已成家生子,而你都三十岁了还孤寡一人,甚至从未传出过与哪个?女子亲近的消息,于是他们就猜测……”
明姝瞥了眼他的脸,不?敢再说下?去。
“猜测什么?”
明姝低下?了头?,后悔自己不?该提这一茬。
他却对?她的难以启齿视而不?见,不?断逼问:“说啊,他们猜测我什么?”
她终是硬着头?皮答道:“猜测……猜测你患隐疾……”
听到那两个?字,陆晏清深吸一口气,道了句“荒唐”。
明姝羞红着脸不?敢望他,世间男子皆好?妄言,茶余饭后尤喜淫谈,可她是个?女子,不?小心被那些秽言污语脏了耳倒也罢了,实属不?该拿出来?和旁人讲。
沉默须臾,他忽然问:“你告诉我,人成家立室是为了什么?”
明姝思索了很久,道:“繁衍子嗣,赓续血脉……”
“可若生而不?养,养而不?教算得上什么父母?”他像是被什么刺到了一样,赫然提高?了声?音。
“你知不?知道,有的人,从一出生就是错的,不?被喜爱,不?被期望,背负一身罪恶,这样的人,他宁可自己没有被带到这个?世上,对?他而言,多活一日都是一种折磨。”
说着,他狠狠地捏紧了置于书案上的拳头?。
明姝骇得不?敢言语,本?是存心戏弄他,没想到不?小心揭开了他的伤疤。
生他却未养教他的母亲犹如一道暗疮,看?似静静蛰伏着,却时不?时让他疼一下?,而这道疮,总也愈合不?了。
这样的他,明姝很难不?心疼。
她低头?,竭力收敛着话声?中的情绪。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他哼笑?:“不?懂就不?懂吧。”
说完,他继续埋头?写着什么,明姝侧过身望向窗外,雨不?知何时停了,一连阴了数日的天也亮堂起来?。
她刚站起身动了动酥麻的手脚,背后传来?一句:“站开点,挡着光了。”
正?欲还嘴,手臂忽然一阵刺痒,她退后两步,隔着衣袖挠了挠,谁知竟越挠越痒,甚至从两肢蔓延到腰背。
她只好?蹑手蹑脚地往屏风那儿挪,不?料还是被他喝了一声?。
“你动来?动去干什么?”
她肩膀一瑟,身上痒得更厉害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胳膊上发痒,后腰也是。”
本?以为这个?解释能换来?他的怜惜,然,想让不?近人情的他怜香惜玉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能有多痒?忍着。”
明姝瞪大杏眼,一时语塞,愣愣地站在那,可身上越发的酸痒了,尤其背项背,如有万千蚂蚁在皮肉上爬行啃噬。
她想够又够不?着,只得左右扭动,让肌肤摩/擦衣料来?稍稍缓解痒意。
动静有点大,引得陆晏清抬起了头?。
她扭动的姿势有些好?笑?,双臂架高?,臀随腰肢晃动。
他忍不?住笑?了一声?,旋即又板着脸,远远地冲她说:“把衣服脱掉,我看?看?。”
“不?、不?必了,我回房让碧瑶……”
“脱。”
明姝匀出一口气,望了眼关?合的房门,又望了眼半开的窗户,虽没见着人影,却还是往屏风后面躲了躲。
她颤颤地把手伸向衣襟,不?经?意抬头?,发觉那端坐在案后的人,正?灼灼地看?着她。
她红着脸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