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

明姝抱着素衣，这才发觉自己?竟赤条条地与?他相对许久。

果然最后一丝尊严被?扒下后，人的底线就会?一落千丈, 此时活着成了最大的冀求, 至于旁的, 都?变得微不?足道。

但出于本能的羞耻心, 她还是不?由?的夹紧了双腿，浑身被?他触碰过的地方?在这一刻莫名发痒发烫, 她抠紧布料，声音细成了游线。

“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舍我一身衣衫蔽体。”

他转过身，双目闪过一丝戾气，声音也陡然冷沉：“不?想穿就扔了，不?必作出这般姿态。”

说完，解开腰带，将袍衫褪去，露出手臂与?胸膛，后背布满陈旧交错的伤疤，深浅不?一，却同?样触目惊心。

这并非明姝第一次见到他赤/裸的身体，但还是被?灼烫得撇开了眼。

她不?敢出声，裹紧被?褥，犹豫片刻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将素衣穿上。

一回头，他正站在案前喝茶，明姝的目光不?自觉的落在他的肩胛骨上，那里有几道新伤的抓痕，是他强迫她时她挣扎中留下的。

想起自己?被?他欺侮的模样，想起他滚烫的肌肤与?自己?的皮肉紧紧相贴的感觉，她顿时耻得满脸通红，把头垂得更低，呼吸却凌乱了几分。

喝完一壶冷茶，他徒手将昏暗的烛火捻灭，而后，掀被?上榻，也不?顾她是否情愿，拦腰将她搂进怀里。

明姝不?再挣扎，只是身子还是不?受控制地发紧。

虽然也曾同?床共枕，可那时至少还保留着最后一丝清白，而如今，她与?他无夫妻之名，却行夫妻之实，做尽男女间最亲密的事。

可他不?会?给她名分，所以，她就只能像个见不?得光的姘头，躲藏在黑夜里。

“你在想什么。”

他突然开口，明姝吓了一跳，慌不?择神地把心里想的话说了出来。

“给我一碗避子汤。”

她背对着他，无法?看到他的神色，但腰间束紧的手，显露出他的愠怒。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可否……给我一碗避子汤……”

话音刚落，他隔着诃子握住一处团圞，使了狠劲重重捏了几下。

明姝吃痛，眼泪差点逼出来，背脊瞬间绷紧。

“嘶……疼！”

他稍起身，面颊贴着她，不?及她反应，一口咬/住她的耳垂。

“唔”她忍不?住嘤咛，两腿慢慢蜷缩起来，后背躬着，试图离他远些。

良久。

“你可知避子汤有多伤身？”他附在她耳边，呼出的气分明是热的，却让她感到一阵森冷，“还是说，你宁愿伤身，也不?愿怀上我的骨血？”

明姝伸手捂住耳朵，声音似吟似泣：“没错……我就是不?想怀上你的骨肉……我与?你无名无分，凭何要为你生儿育女？何况，你也曾说过，你从未想过娶妻生子，既然如此，我这么做，岂不?是为你免去后顾之忧……”

“这么说，我还要谢谢你替我考虑这么周到？”

明姝一时懵了，拽紧衾被?，缩成一团。

“我乏了……”

“我不?许你睡！”

他突然提高了声音，惊得明姝打了个寒颤，可她想不?明白，他缘何发怒。

说出不?愿生子这句话的分明是他，现在又发的哪门子邪火？简直病得不?轻！

她心里这般腹诽，却不?敢再出言顶撞，只得放低姿态，放柔声音，道：“我真的乏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话音未落，他倏然松开了手，翻身背对着她，闭上了眼睛。

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