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生怕死?”魏林冷嗤,“那是李善!当今天子尚不能?折去?他的一身傲骨,你凭什么以为你能?拿他怎么样。”
见他久久不吭声,魏林也没了脾气,只能?仰头哀叹一声,“晏清,他已经够可?怜的了,算我央求你,把他放出来,送回宫城去?。”
陆晏清摇了摇头:“等我得到答案,自会毫发无?损地放了他。”
魏林捏了拳,怒道:“不是我说,你过去?对明姝做的那些事已经很过分?了,如今她走也走了,你与她无?亲无?故,何必这样苦苦纠缠?这倒也罢了,李善何其无?辜,他与这事毫无?关系,却要莫名其妙地受你这般折辱,我当真是瞧不下去?了!”
这回,陆晏清未再言语,径直走向?草席,盘膝坐下。
案头炉火渐熄,煮沸的茶早已过了火候,他却未在意?,提壶倒入盏内,就着?热茶呷了两口。
这茶入口发酸,在齿间过上一道更如草药般苦涩,然而,他仿佛毫未知觉般不断往口中送,片时一盏苦茶一滴不剩。
抬眼望去?,魏林席地倚坐在屏风前,面上满是烦闷。
他用手指捻动着两眼之间的鼻梁,半晌开口,声音粗涩不平:“魏林,七月一到,边关告急,届时,我必要离开金陵一段时日,在找明姝这件事上,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可耗。”
魏林一怔,屈膝坐直:“边关告急?你在胡说些什么?”
见他沉默,魏林又道,“自立国以来,边境虽一直有外敌入侵,可?哪回不是被咱们的军士打得片甲不留?更何况,如今荀大将军率十万铁骑把守西北防线,南境有梁王亲自坐镇,怕是只有不要命的才敢往这儿闯!”
陆晏清微微沉吟了一下,最终仍未开口。
落在魏林眼里?,便是无?可?言状了,于是他忍不住挖苦道:“你别再冠冕堂皇地给?自己找借口了!你就承认吧,你根本就是喜欢上明姝那小妮子了,不然也不会被她乱了心智。唉,你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
闻言,陆晏清突然一阵恍惚,胸口如同被什么碾轧了一下似的,轻轻泛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