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些结束。
另一位姑娘摇了摇头,又不解地俏声问道:“世子在看什么呢?”
他怎的自下船开始,便一直盯着湖面?
一位看起来兴致缺缺的姑娘闻言,调侃道:“行了行了,别瞧了。待会不是还要去对诗吗?届时你们便能瞧个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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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在台上讲话的夫人,此刻仍然娴雅地立在台子上,笑容满面地问道:“诸位,方才可还尽兴?”
而台下的反应却各有不同。有些人撇了撇嘴,似乎极为不满意,而有些人则是满面红光,似是已经寻到了意中人。
那妇人将众人的反应收进眼底,清了清嗓子,指着桌上的筒子,直接切入主题道:“倘若你们愿意与方才同你们游湖之人,参与接下来的诗会,那便投给左侧的筒子,反之则是右侧。”
说罢,她抬手示意侍女给贵女们一人发一支芍药,意味深长道:“这回便只让各位小姐们投,公子们在一旁看着便是。”她顿了顿,笑道:“若是想换搭档之人在少数,那便不必费力再抽一次签。”
此前议论过顾淮之的姑娘们,眉眼含羞地瞄了眼那群公子中最为显眼的男子后,不约而同地都将手中的花投进了右边的筒子。
搏一搏,说不准下一位在顾世子身旁之人,便是她们呢?
顾淮之站在最前头,懒洋洋地抱着胳膊,唇角勾着笑,盯着那抹月白身影的一举一动。
就再给她一次机会罢,倘若她选择更改搭档,那他便勉强接受与她一起。
人群中,慕景悦俏声试探道:“大姐姐,你可要换搭档?”她试图说服道:“方才那位公子,妹妹瞧着挺不错的。”
慕安宁想起此前在湖畔上的那一幕,故意笑道:“那妹妹可要与他一起?”
她看出,慕景悦显然是不愿更换搭档。
她现下其实有些庆幸,还好与庶妹提前交换了纸条,要不然与顾淮之一同游湖的人,便是她了。
只是,他究竟为何会在祖母安排的那艘船上?
总不能,祖母给她相看的夫婿,又是他吧?
慕安宁随着人群向前走了两步,轻轻摇了摇头,将少年抛之脑后。
很快,便轮到了她。
眼下顶着两团淤青的洛氏,注视着自己魂不守舍的儿子,轻咳一声后,试探性问道:“阿淮,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见顾淮之不作答,她又唤了几声:“阿淮?阿淮?”
但顾淮之仿佛听不到一般,仍旧直直地盯着面前的碗筷,那模样还怪瘆人的。
洛氏无奈地夹了几口菜,不再管他。
她这儿子简直与他爹年轻时如出一辙,心中有事,便会在那奏乐。
只不过,他爹是弹琴,而他则是吹笛。
而这一吹,就是一整宿。
若吹得好听也就罢了,但问题便是难听透顶,不堪入耳。
有时她也忍不住感叹,同样是学笛,怎的人家安宁就能吹得那样动听,而她这个儿子却连一首完整的曲子都吹不出来。
还是女儿好啊
洛芷嫣气呼呼地放下碗筷,义愤填膺道:“姑母,您看淮哥哥,昨日他对嫣儿也是这般爱答不理的!”
她的院子离顾淮之的较远,所以并未受到影响,也不知她姑母的耳朵究竟经历了何等摧残。
洛氏勉强笑笑,轻轻拍了拍侄女的手:“你表兄就是这么个性子。”她顿了顿,转而问道:“昨日你们在谭府可玩得尽兴?”
洛芷嫣重重地点了点头,笑得花枝招展:“姑母,昨日嫣儿还碰上了慕姐姐。”
洛氏一愣,自从两个孩子退亲后,慕安宁便再没来王府探望过她。
洛芷嫣似是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