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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作神秘的一番话,慕安宁心头那点忧虑也逐渐消散,笑着应了声好。

乔青生霎时眉开眼笑:“好,那就后日。”

“哎呀,慕姐姐你可算来了!”正与慕老夫人闲聊的洛芷嫣,立时站起身小跑至少女宁身旁。

洛芷嫣今日梳了个丱髻,头顶那两个小啾随着她的动作一蹦一蹦的,看着倒是极为灵动。

眼看小二就要将她们领到座位上,抱琴笑眯眯道:“抱琴觉得,苏小姐如何叫的,小姐就该怎么叫。”

慕安宁眉心一动,苏姐姐是如何唤他的?

阿淮?

在慕安宁愣怔间,抱琴意味深长笑了笑:“小姐,抱琴就不跟着你去了。”

她越是珍惜那张图纸,他心底便越难受,越想撕碎那张此刻应当在谭文淮袖中的纸。

他如今彻底明白了,每回见到谭文淮与慕安宁在一处,他心底那股不断升腾的感觉,便是他从前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嫉妒。

他非常、非常嫉妒谭文淮。

从前这段婚事分明是他的。

他不擅作画,但若是知晓她想要亲手所画的嫁衣,他可以为了她学。

但如今说什么,似乎都为时已晚。

方才他还听到,慕安宁与谭文淮的婚事,当真定在了下月十五。

明日就是六月,那便代表着,只不过半月,她便要嫁于他人。

光是想到这一处,他便觉得心头烦闷不已。

“世子,”慕安宁见少年迟迟不说话,眸底似乎还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缓缓问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何事?”

少女说罢,又朝外看去,眸光却意外瞥见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正神色淡然地望着窗外的一举一动。

太子殿下今日竟也在这茶肆?

顾淮之冷冷看了眼正目露担忧的谭文淮,敛了敛眉,背过手答道:“异动。”

他也不知他的堂兄怎么犹如神算,说半个时辰,便当真是半个时辰,外头便开始逐渐骚乱起来。

“公子!”顾戟大喊一声,将正一瞬不瞬盯着手中香囊的少年猛然唤回神。

顾淮之俊眉微敛盖住眼底情绪,旋即将手中绯红色的香囊收至手心,睨了眼属下:“有事便说,喊什么喊?你那月俸不想要了?”

昨日,慕安宁与谭文淮临行前,叫他小心。

纵然那句话很轻,很轻,但他仍旧听得一清二楚,而心中想着此事,他还险些被那帮歹人伤到。

她并非全然不在意他,仍旧会忧心他的安危,同从前一般。

若说昨日因为那嫁衣之事,他心中苦涩不堪,今日那份苦涩,已然尽数被一丝渺茫的希望所取代。

果不其然,她一回头,便瞧见慕宛儿的身影。

慕宛儿一瞧见她,便笑靥满面地挥了挥手:“姐姐,你这是要去哪?”

“正要拜访乔府。”慕安宁笑了笑:“你可要一起来?”

慕宛儿愣了愣,旋即连忙劝说:“不去行不行?”

慕安宁秀眉一扬,旋即了然点了点头:“那我一人去便是。”

前日与乔青生相约好了,正巧她也有些想方大娘与方子翁,便同陆老大夫告了两个时辰的假。

“不”慕宛儿面露难色:“我是说,姐姐你今日不去行不行?”

慕安宁眉梢微动,不禁发问:“为何?”

她早就察觉,慕宛儿似乎对乔家颇为抵触,但她着实想不通其中缘由。

慕宛儿与乔家应当并不相识才是,莫非有什么她不知晓的隐情?

“因、因为"慕宛儿支支吾吾了半晌,实在想不出什么合理的说辞,便只得道:“唉算了姐姐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