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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刚吐出一个“你”字,便被少年打断。

他今日可算是沾了慕姑娘的光了。

看着顾戟毫不犹豫地一口吞下,顾淮之扭了扭有些酸疼的手腕,略微忐忑地扬了扬眉:“如何?”

如今尝试做了糕点,他才逐渐发觉,这些事并不比练武容易多少。

慕安宁从前默默为他做了太多太多,他只希望如今的偿还,还不算太晚。

见他不想多言,慕安宁也没多问,只是起身去拿了盒自己调制的祛疤膏,回来递给了谭文淮:“你若是还未用过药,可以用这个。”

大爷面上闪过一丝慌张,旋即从怀中拿出一张纸:“就是这些,这就是你们济世堂的方子。”

在陆老大夫伸手接过方子时,忽地传来几道不慌不忙的马蹄声,正冲着他们这个方向逼近,惹得周遭的人群纷纷散开。

同行的青年拉住领头的大爷,低声劝道:“爷,马背上的那位,好像是顾世子。要不我们还是回去”

纵然有再多钱财,皇亲贵胄,他们也是惹不起的。

大爷先是一惊,旋即稳住神,大喊一声:“世子又如何!就算是世子来了也不顶用!”

他伸手抹起了眼泪,越喊越大声,使得余下的人纷纷投来同情的目光——

“没天理啊!这世间有权有势之人,难道就能糟践我们平民百姓的性命?”

还是系统提醒,她才恍然意识到不远处正行走的,是一个提着灯的人,并非什么妖魔鬼怪。

慕宛儿赶忙勒紧了缰绳,堪堪停在了那人面前,目露羞赧与关切:“不好意思啊,你没事吧?”

而那男子抬起手中的灯,眸中闪过一丝错愕:“宛、宛儿?”

“如此紧张作甚?”慕安宁垂眸笑了笑,也不知是说给自己,还是说给抱琴听得:“放心,我已经放下了。”

顾淮之没有停下脚步,只是不以为意地扬了扬眉,示意他别废话。

小福子如是道:“公子,是慕家大小姐。”

王妃方才嘱咐他,公子一回府,便要知会公子一声,所以他就一直站在门外等着。

顾淮之脚步顿止,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再说一遍?”

“慕、慕姑娘?”听见少年嗓音变大,小福子以为自己惹公子生气了,顿时颤颤巍巍地连头都不敢抬。

但待他再抬首时才发觉,眼前哪还有少年的身影。

顾戟拍拍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小福子的肩,深不可测道:“福子啊,习惯就好。”

慕安宁走进济世堂时,陆老大夫一人正静静坐在木椅上捣药。

少女忍不住皱了皱鼻,这药材的气味比一般的草药闻起来要苦上许多。

但她在济世堂也好一段时日了,竟从未闻过如此刺鼻的药材。

听到有人进门的声响,陆老大夫终于抬头,疲惫的眸中闪过一分意外:“慕丫头来了。”

他特意没将官府的消息传达给慕安宁,便是为了能让她多避几日风头,现下也不知她是从何得知的消息,竟自个过来了。

这丫头倒是比他往日教过的那些徒弟都要勤劳。

“您在捣什么药呢?”慕安宁缓步走近老者,笑着问道:“可要帮忙?”

老者孤零零一人,此刻看起来甚是孤寂。

方才在马车上,她便猜想今日应当不会有多少病患,但没想到竟连一个人影都没有,而另条街的悬壶堂反倒是人满为患。

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瞧见少女的笑靥,陆老大夫放下捣药罐,眉间的皱纹舒张开来:“老夫在研制一种新草药,待制成再告诉你。”

言外之意很明显,就是不需要她相助。

听见这